她哄睡自己,“以后健康作息,别焦虑了,安心入睡吧。”
第二天下午。
盛煦送姐姐回家收拾行李,坐飞机去机场。
孙云岫和周擎也回公司,准备新年开业。
姜嘉茉单独和沈容宴相处。
她总觉得如火烧心,别扭难耐。
她之前住在燕景台的别墅里。
窗外雨声潺潺,她每天都很期盼有人陪伴她。
有个男人,会撑着一把黑伞来找她。
在她的门廊下面,挂她需要的日用和书籍,再把写好的信,放进翠绿的邮筒里。
姜嘉茉藏在阁楼里,不敢使用社交媒体的这一年。
这个男人给她写了几百封信,鼓励她陪伴她。
——姜嘉茉认识这个笔迹,是沈容宴的。
甚至这套房子,也是沈容宴找给她暂时栖居的。
那时,姜嘉茉害怕和人见面,所以每次都会躲起来。
听那个人的脚步一步步走近,她的情绪会被抚慰到安定。
雾灯昏暗,那人总是傍晚才来。
——她没看过他的脸,也不知道他的模样。
对沈容宴,她始终怀着悸动和感激。
在他没来别墅陪伴自己的时候。
姜嘉茉光着雪白脚掌踩在地板上,静看远处景区山雾濛濛,孤清地等待他见自己一面。
但此刻,显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
重逢那天,沈容宴喝醉了。
裴京聿当着睡熟的沈容宴。
他没有怜惜她,性质恶劣地宣誓了主权。
她和沈容宴微薄的可能性,已经被裴京聿悉数破坏殆尽。
姜嘉茉此刻和沈容宴相处,只剩下难以言明的羞耻和煎熬。
铃声
悠长。
沈容宴的朋友打来电话,催他出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