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过所有人,又悄声说:“那套宝石不是在京都被封禁了吗。”
孙云岫:“万一裴京聿知道,你把他送的宝石卖掉了,他会放过你吗?上百亿,你转手就送给沈容宴了。”
她望向姜嘉茉颤抖的睫毛:“到时候,恐怕这个孩子,成了锁住你的枷锁。”
姜嘉茉小声嘀咕,“当时,他为我受伤失血,我满脑子和别人划清关系。”
她很难过垂眼,踌躇讲:“我以为他只是随手赠送。”
“现在没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孙云岫怜爱的扶了姜嘉茉一把。
一抹稍纵即逝的温软,细腻地惊人,不枉这些男人,发疯似地迷恋她。
孙云岫:“嘉嘉,你还有这颗心。”
她安慰道:“爱人是用心的,心里住着他,长久下去他会知道的,你好好证明给他看吧。”
厨房里的姜稚雨探出头:“欸,孙姐,你和我妹说什么坏话呢。”
“嘉嘉,你不会在背后,蛐蛐我的厨艺吧。”
姜嘉茉捂住小腹,微微笑:“我哪有呀!盛煦也会做饭,让他来帮你吧。”
姜稚雨帮孙云岫系围裙:“人家和周擎,早就过来帮我摘菜了。”
她佯怒着使唤沈容宴:“你也别摆少爷架子,过来帮我剥蒜,我等着熬汤底呢。”
“来了。”沈容宴解下袖扣,挽起袖口,耐心剥蒜。
姜嘉茉撇下所有人,带着芋泥奶贝小蛋糕,哒哒地往楼上跑。
她的心里浸蜜一样甜丝丝的。
她摁开卧室的顶灯,满心以为她隐秘的情人,会在床上等她。
没想到到处找了一圈。
她终于在窗台找到了裴京聿。
夜凉如洗,那人穿着单薄的黑毛衣,浸没在窗外的风雪里。
他骨节上掐着未燃的烟。
裴京聿自从知道她怀孕,就再没抽过烟,私下里也是一样。
他懒倦地望着远处,眉眼潮黑,像关进去了万籁生山的夜雾,周身有种水远烟微的孤寂。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
他薄唇弯了下,招手叫她过来。
男人身上的寂冷,宛如浇灌过冰的寒酒,他扯了点笑:“来,让我抱抱你。”
细雪眷恋地覆盖在他的肩膀上。
小小白色霜晶还没融化,就被姜嘉茉轻轻拍走。
她问:“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