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月大的孩子,晃晃悠悠地缠住他,死死抱着他西装裤腿:“玩…玩。”
小冕的玩具数不胜数。
意大利手工榉木玩具,和NASA设计的婴儿版流体力学沙盘。
限量版Playmobil模拟联合国总部场景套,定制版的1920年代的steiff泰迪熊。
还有德国Hape的24K金箔包覆钢琴套件。
但小冕只爱黏着裴京聿,嗲声嗲气地叫他爸爸。
他特别依恋他,也特别爱哭。
裴京聿从小是个纯粹的酷哥,话少,人也凶。
从没见过小男孩这么爱哭的。
他凉津津地捏了捏裴云冕软糯的小白耳垂:“跟谁学的,这么像她。”
“只在我面前撒娇是吧,平白折腾我一个人。”
小冕埋在他怀里,小小的圆手在眼睛上擦来擦去。
“痛!坏爸爸,坏…”
见他流泪。
裴京聿的心里酸酸胀胀的刺痛。
“傻小孩儿,一直揉眼睛做什么。”
小冕不太会说话。
宝宝在他临走之前,才抓着他的衣领说:“……想,想妈妈。”
裴京聿垂眸吻了自己小孩的眼泪。
宛如他无数次,吻干他心尖那个女人的眼泪
。
裴京聿抓心挠肝,要把这个学会技能,全用来对付自己的女人揪出来。
把她操到脑浆都中毒,彻底离不开自己,才肯罢休。
他滟红的唇瓣上挂着小孩绵软的眼泪。
裴京聿薄唇弯了弯,拍着小冕的脊背,柔声哄他:“爸爸一定会把妈妈带回来。”
“锁在家里,让她只属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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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京聿很快和楚山海见面了。
赌场俱乐部的顶层包厢,装潢复古。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风韵的粤式美人,站在檀木花楹里,用南音唱着“独倚蓬窗思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