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冷吗。”
他看她动作,冷到泛紫的唇角呷着坏笑,漆黑眉目挑起来:“你再抱会就不冷了。”
姜嘉茉的眼泪都快被他呛出来了。
她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他衣料上的雪水:“怎么不在房间里待着?那里温暖多了。”
他懒散地笑,把她圈在怀里,声音沉浪地哄:“万一他们进来呢。”
裴京聿任由她潭树暖春云一般,依偎哈气温暖他。
男人笑着说:“现在没名分啊,我也怕对你名声不好。”
姜嘉茉虹膜很浅,着魔一样拼命地抱他,亲他。
她不知道这个人哪里来的这么多撩拨她,让她朝思暮想的伎俩。
她恨不得像翠鸟掠过水镜,衔来全城的春意温暖他,点亮他的明
辉。
她的朋友和家里人都在楼下。
她和这个蛊惑她的男人,在漫天大雪中拥吻。
姜嘉茉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踮起脚送上唇。
楼层下面晕黄的灯光,给门的缝隙添上了一抹暧昧紧张的澄澈直线。
直线的这边,是带给她刺激兴奋,声色夺人的危险情人。
直线的另一边,是规矩教条,被家里人保护着安然无恙的乖巧人生。
姜嘉茉小腹里的孩子,帮她做出了最致命的选择。
她和这个让她上瘾的坏男人,无限地往下沉沦。
在快乐和堕落的漩涡里,暗通款曲,共同跌坠着鲸落。
今天深夜,
姜嘉茉借口说太困了,已经洗澡睡觉了。
姐姐姜稚雨一行人,只给她热了一杯牛奶,敲门送进来。
里面的奶,最后撒在她皮肤,被那人埋着吮了干净。
任由他平时多不染凡尘,野性不羁,桀骜放肆,还是要她一遍遍哄睡。
姜嘉茉颤巍巍,搂着他的脑袋,好宠地哄他睡觉。
这是她第一次和他相拥入眠,睡到早晨。
——在她的朋友和亲人,都栖居在这套房子里的情况下。
早上,北京的清晨亮得稍晚。
窗沿处融了一抹霁蓝的柔软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