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一直亮到深夜。
里面的人正处于难产,在死门关间徘徊。
夜里秦岺再接到消息赶到时,周志帆正跪在产房门前,低首忏悔。
秦岺踏着高跟鞋急步到此,一脚踹在他的肩头。
“混账东西!知不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周志帆被她踹倒在地,急忙重新直起身板。
“我、我”
“你现在知道跪了?当初你碰那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拿着她的钱去做那些她最恨的勾当,你究竟哪来的脸?”
秦岺情绪伏动强烈,从上而下看他。
“白犹要是出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过今晚。”
周志帆垂头看着地面,不敢吭声,跪在地上,双手放于膝盖。
产房的门紧闭,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里面的人又已经怎样。秦岺悬着心上仿佛吊了一把刀,随时随刻就要落下。
陆鸣匆匆从后面赶上来,扶住秦岺。
她一手撑在墙面,面对着洁白的墙壁,逐渐平复激动的呼吸。尽管如此,她还是紧张得手都在颤抖。
产房内的人生死未卜。
在外面,秦岺无助地哭红了眼。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医生从室内出来。
秦岺赶忙上去询问白犹的状况。
“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拿着签字板,“孕妇的情况不太好,你是她家属吗?”
“我”秦岺声音一颤,“我是她朋友。”
医生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