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
“再看吧。”秦岺神色黯然,不愿多说,处理完桌面的事情,便起身回了阁楼上。
“乏了,我去歇息。”
骆姨点头,在后替她收拾桌面。
这时正值傍晚,外面天色还是光亮,但房间内窗帘时常拉着,没让窗外亮色透进来。
秦岺进去,坐在常坐的椅子上,打开昏黄色的台灯,翻开那叠相册。
一页一页翻下,视线变得模糊,她俯身趴在桌面,阖上双目,软了力气。
“”
那年冬季,津宁地处偏南沿海,没有洁白的雪花,只有湿冷的空气,人在夜里哈气能吐出白雾。
二十岁的秦岺牵着同为二十岁的白犹,去公园的小亭里坐下。
夜里冷,她们脖颈上都戴着一圈围巾。
“看时间,烟花应该快来了。”秦岺看了看手表。
偏头看向白犹,她白皙的面庞上被冻出一层泛红的色泽,鼻头也染着微红,吹弹可破的肌肤更显雪白。
秦岺视线下移,伸手过去。
“手冷吗,我帮你暖暖”
白犹稍怔后,缓然一勾唇,反握住她的手,“还是我帮你吧,你的手太凉了,比我的还凉。”
她的手将她包裹,放在唇边哈气。
秦岺视线不知该放何处,耐不住直跳的乱心,将手收回来,“不用,我放口袋暖暖就好了。”
这时,天空繁亮一瞬。
烟花来临,白犹的注意被吸引过去。
微微仰着头,温柔澄澈的眼里倒映出缤纷的色彩,她的眸里映出的是烟花,秦岺的眸中映出的是她。
白犹在看烟花,而秦岺在看她。
“一年结束了。”
在道道烟花响起之时,秦岺唇瓣微微一启,轻声道,“谢谢你的陪伴。”
白犹侧过头看她,此刻注意到她好似在说些什么,但烟花声过于震响,掩盖住了一切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