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席杭于来这儿时,正好撞见陆欢正在开瓶。
“病还没好全就喝酒?还要不要命?”席杭于制止地说道。
见陆欢无动于衷,当似没听见,开完瓶后往杯中倒,席杭于直接上去夺走她手中的酒瓶。
“陆欢,你别作践自己的身体。”
陆欢却黯然苦笑,“早被作践够了。”
席杭于愣了愣,一时所有劝说的话都堵在喉咙内,心中好像被什么击中了,莫名有些酸疼。
陆欢斜睨了她一眼,将手抬起。
“你碰我一下。”
席杭于迟疑片刻,指尖触碰她。
在下一刻就感受到了,她在颤栗。
是一种身体本能反应的颤抖。
没等陆欢先停止,席杭于就于心不忍地收回手,不敢再碰下去。方才碰她的手垂落在一侧,微微捏紧。
“不要用这种可怜的眼神看我。”陆欢收回视线,将酒杯里刚倒的一点酒一饮而尽,再将杯子放下,“我只会觉得我更加烂透。”
席杭于:“我没有。”
没有用可怜的眼神看她。
但陆欢不觉得。
在苦难之时她人投射来悲凉的视线,那就是一种可怜。
纵使是善意的心疼,也是一种悲悯。
只有可怜的人,才需要心疼与悲悯。
陆欢不需要,她不是可怜人。
“如果可以,你就像钟若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在偶尔的时候出去玩开个玩笑损两句,我或许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