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布列颠尼亚的殖民地仍然遍布全球,就算没有远东还有澳、新,所以战舰的设计跟地球上并无变化。
这一切的细微变化,都导致今天希佩尔少将的这支舰队,事实上由4艘战列巡洋舰构成主力,分别是:
旗舰“德弗林格号”,以及同级二号舰“塞德利茨号”,外加“布吕歇尔级”的“布吕歇尔号”、“冯德坦恩”号(如下图)。
原本历史上应该出现在希佩尔手下的“毛奇级”战巡首舰“毛奇号”,则是在战前因故和其姊妹舰“戈本号”一起,被封锁在了黑海,借给了奥斯曼人,以后如果有机会去东线,倒是可以好好发挥一下。
那2艘装甲巡洋舰,“沙恩霍斯特号”、“格奈森瑙号”(如下图),原本历史上应该是在开战前被分在亚洲舰队、开战后在返航途中在阿根廷的马岛海域被布列颠尼亚人截杀了,指挥他们的亚洲分舰队司令施佩将军也因此战死。
但这一世的德玛尼亚没有亚洲殖民地,所以也就不存在亚洲分舰队,这两艘船一直躺在家里活得好好的,施佩将军也还活着。
再往下那4艘轻巡洋舰,包括“马格德堡级”(1912)和“科尔堡级”(1910)各2艘。
至于那8艘驱逐舰,就非常垃圾了,没什么值得介绍的。一战时德军的驱逐舰主炮只有88毫米,跟布军的120炮根本没法比。只有鱼雷性能差不多。
……
鲁路修花了一上午摸清舰队构成、以及这一切的始末。
此刻见希佩尔将军提前下令转舵向南,鲁路修在心中稍稍盘算了一下,才抛出了内心的一个小疑问:
“将军阁下,现在就急着转向朝南,虽然可以节省一点航程和时间,但会不会增加提前暴露的风险?我们现在距离尼德兰海岸才30多海里吧,也就刚刚离开海岸灯塔的眺望范围没多少。
要是尼德兰近海有民船频繁往来,看到了我们的舰队,其中万一有布列颠尼亚人的间谍,报告了我们的行踪,那就非同小可了。”
鲁路修问得很谨慎,他毕竟对海战实操不懂行,完全是真心求教。
希佩尔将军看他既谦虚又刨根问底的样子,对这个聪明的年轻人也有些好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不吝介绍:
“我当然知道提前转向被近岸船只看到的风险会增加,但两害相权取其了,我们现在已经航行到多格尔沙洲水域的东部边缘了,再往西航行,水深会急剧变浅。多格尔沙洲最浅的地方只有13米,最深也不过40米,平均20米。
这片水域因为太浅,是藏不住潜艇的。而帝国的潜艇远比敌人更多更强大,所以一旦有一片水域不能藏住潜艇,那里的敌人就会很猖狂。在多格尔沙洲海域,有无数敌人的拖网渔船、事实上都是布列颠尼亚海军的眼线,他们就是仗着那里没潜艇,密集撒网巡逻,看到我们的战舰就发报。
所以,我不得不提前转向,为的就是避开浅水区。而只要留在深水区,我就可以提前安排友军的潜艇在沿途设伏监视,真要是有被发现的危险,我们就让前导巡逻的驱逐舰或是设伏监视的潜艇,用小功率短波示警,或是直接击沉。
在我军潜艇活动活跃的海域,敌人是不敢随便派武装渔船或者其他伪装成民船的军用船只执行拉网侦查的。
另外,现在已经是10月底了,天气越冷,北海上的大雾越重,早上基本上10点多雾才散尽,下午4点半天就黑了。这个季节,相对还是容易隐藏行踪的。
我还提前安排了好多驱逐舰,撒网一样撒出去,从北到南每隔五十海里就撒几艘,遇到敌人后,能放鱼雷就放鱼雷,放完鱼雷立刻就跑。如此敌人就算发现了我们的前出搜索舰艇,也没法估算后方有没有跟着主力舰。到处都有敌情,就等于到处都没敌情了。”
(注:上图为多格尔沙洲海域的地图,中间红色圈出来的那片海域海水特别浅,潜艇无法进入,或者说潜艇到了这里只能上浮水面航行当活靶子。从百度地图上也能看出,这一片海域颜色特别浅,这是泰晤士河和莱茵河千万年来冲积带来的泥沙交汇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