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安斜她一眼,“真的吗?”
那他妹妹是很天赋异禀了。
沈令月反应过来,不服气地叉腰,“大哥你也很熟练啊,刚才威胁尤凤年那两句话,差点把我都吓到了呢。”
她学着沈明安,压低嗓音,“敢报官,就杀你全家!”
太狠了,她都放不出这么狠的话。
沈明安咳嗽一声,矜持道:“你大哥我也是看过不少江湖游侠话本的。”
“天赋异禀”的兄妹对视一眼,又齐齐笑起来。
……
幽深僻静的小巷内,尤凤年上半身套着麻袋,死狗般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对面那座空置许久的官员宅邸,此时后花园的假山顶上站着几个人。
圆圆的镜片反射出一抹明亮日光,视野从尤凤年身上移开,投向马车驶离的方向。
陆西楼站在假山最前面,缓缓放下手中千里镜,用一种微妙的语气转头问属下。
“我应该没有眼花吧?刚才在下面给人套麻袋暴打一顿的,是裴二的媳妇儿和……大舅哥?”
这消息过于离奇惊悚,让见多识广的陆指挥佥事都默默消化了好一会儿。
如果沈令月此刻站在他面前,他一定要真诚恳切地问一句——沈三,怎么又是你?
上次在翰林院后巷私会新科庶吉士齐修远,他已经好心替她瞒下了,没有告诉裴景淮。
可这次她不但把自己打扮成个黑脸小少年,还拉着一向光风霁月的沈大公子一块胡闹,套麻袋打黑拳?
打的好像还是东乡侯府嗣孙,十五岁的解元神童尤凤年?
陆西楼很迷茫,他的好兄弟裴怀舟到底娶了个什么……什么神仙?
“找个面生的弟兄,假装路人把尤案首送回东乡侯府。”
陆西楼抬手吩咐下去,“再去打听他是怎么得罪了沈家兄妹的,竟然被揍得这么惨。”
嘶,太残暴了。
陆西楼摇着头走下假山,自言自语:“不能瞒了,得让怀舟知道他媳妇儿的真面目。”
不然他真怕哪天在杀夫案卷宗上看到兄弟的名字。
……
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