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行脸色更加难看,埋藏在双眼里的,是愤恨。
“养大?”
“你既没有怀胎十月,又未曾悉心教导,你谈什么养大?”
这下子,郭佩妍似乎才恍然大悟了过来。
她点点头,“所以你来找我合作,其实从一开始,也不过是将我当成了一颗棋子,对吗?”
叶之行没有回答是与否。
他沉沉地叹出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父皇。
“以人为棋者,终将以棋之。”
他的父皇又何曾不是将所有人都当成了棋子,到头来自己也变成了他人的一枚棋子。
叶臻,郭佩妍,皆是。
叶之行突然看向了一旁的路羡青。
“太傅。”
“传令下去,今日叶臻与郭皇后意图刺杀陛下,本宫救驾不及,父皇薨逝,郭皇后责令问斩。”
忽然,郭佩妍放肆地笑了起来。
她的声音像是孤魂野鬼似得,游荡在整个瑞祥殿内。
“你不会以为,本宫没有任何准备,就敢答应你的合作吧。”
只见她走到一张桌子前,拿起一个茶杯,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以摔杯为号令。
眨眼的功夫,瑞祥殿内再次站满了侍卫。
和刚才的死侍不一样,他们穿的是禁军的衣服。
“将这个谋逆造反的太子给本宫拿下。”
话音落地,未有人动。
她再次加大声音,“听见了吗?将太子给本宫拿下。”
“杀了,直接杀了。”
依旧没有一个人动。
黎舒舒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一个禁军的身上。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
冲进来的禁军原本还是一副战斗的姿势,突然在看了一眼黎舒舒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