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杜崇泽紧紧地挨着他的阿娘,生怕这两人背着他会对他阿娘做出什么事来。
陆怀砚和黎书禾对视一眼,也不再藏着掖着了。
陆怀砚开门见山,直接问道:“夫人,你还记得崇乐二十年的时候,杜世昌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崇乐二十年几个字刚说出口,李杜若就“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她激动道:“你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陆怀砚:“犯人杜世昌昨日招供,他于崇乐二十年的时候借助夫人时常来往于李府之间,趁着众人不备之时,偷了李太爷书房中其中几份手稿。”
陆怀砚看着她煞白的脸庞,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也就是当年大街小巷里流传的那几份。”
李杜若险先站不稳栽倒在地上。
幸好杜崇泽一直盯着自己的母亲,在她跌倒时扶住了她。
“难怪……难怪……”李杜若苦笑一声,好像是想到一些久远的往事,哀泣道,“难怪他那段时间每日都要缠着我,说让我多回娘家看看。”
杜崇泽看着他阿娘悲痛欲绝的模样,心里一股怒意油然而生,怒斥道:“既然有冤,你们就去查实,如今来同我阿娘说这些做什么?”
黎书禾起身盯着杜崇泽的眼睛说道:“有冤自然要纠,只是杜——”
“杜兄。”
她把“世子”两个字咽了回去,改口说道,“如今苦于没有证据,只凭他一念之词,只怕圣人不会相信。”
李杜若挣扎着站了起来,忙应道:“需要什么证据,女郎你说,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黎书禾:“之前杜府里的东西,该抄的抄,该查的也都查过了。若是他想藏什么东西,一般会藏在哪里?”
李杜若摇摇头:“我同他早已陌路,有什么东西,他向来也是瞒着我的。”
黎书禾:“那他有没有什么至交好友,亦或是在外面有什么藏身之地?”
李杜若还是摇头。
她此刻倒是有些恨自己,为何不同他再虚与委蛇几年。
黎书禾看了陆怀砚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想来这一趟,大抵是要无功而返了。
两人没再多说,正准备告辞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杜崇泽开了口。
“我大概知道,他会把一些东西藏在哪里。”
……
杜崇泽说那地方得晚上才能去,黎书禾和陆怀砚也没办法,只好继续坐在这里等待天黑。
李杜若觉得黎书禾看着脸熟,便问道:“小娘子你是哪里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