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楼的客厅难得热闹起来,姐弟俩你一嘴我一嘴地说着话,凑热闹的问丹也蹲在晓山青身边用鸟喙扒拉他的手,想要尝尝味道。
方杳压低声音,轻声问许群玉:"今晚还忙么?"
"不忙,我们回房吧。"许群玉用正常音量说。
晓山青这时也把最后一口奶茶喝完。
他觉得今晚大概只有大师兄痛苦了——如果他还知道痛苦是什么感觉的话。
方杳有点受不了许群玉和李奉湛同时出现在一起,这让她脑子里两段并行的记忆在同一时间割裂着她的思绪。
等进了房间,看见里面跟宜云那个家里一模一样的装饰,她终于松了口气。
方杳偶尔也会想,如果在宜云的日子持续下去就好了。
如果她和许群玉真的是对普普通通的夫妻,没有那么多掰扯不清楚的过去,也没有层出不穷、叫人看不清楚的迷局,那样的日子是最好、最平静的。
她有片刻的失神,直到身后人抱住她。
"今天怎么出门了?"
"之前就想着给春生补偿点儿什么,今天听她说想去商场,就和她一起去了。"
至于为什么补偿,可能是被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习惯影响,方杳也没提之前甩开许群玉逃跑的事情。
许群玉没再说话,又将她抱紧了一点儿。
方杳知道他肯定是心灵又开始脆弱,索性趁热打铁,含蓄询问:"今天忙了什么?"
"去见了一个母亲。"许群玉果然开口了,"她想她的孩子。。。。。。所以做了些事情,导致那孩子变得不人不鬼,除了喊妈,就只会喊痛。"
她一愣,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情况。
"那你们要怎么处理?"
"还没有定论。这样的孩子还是人吗?该把她当做活人等同来对待,还是当做一个失败的试验品处理?没有人有答案。"
许群玉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倦。
他说完,将脸埋进方杳的颈窝里,闭上眼时长睫
(buduxs)?()毛轻轻扫过她的皮肤。
方杳痒得瑟缩了一下,反被他抱得更紧。
她已经习惯许群玉这副样子,缓慢地抚摸他的后颈,"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他喃喃,"我想,不管怎么样,那个母亲听见她喊出那句话的时候,应该想要痛哭流涕吧。"
方杳安静地听着,目光忽然落在墙面上那一堆铜钱铃铛上,随后又听他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会原谅。。。。。。"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