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着大哥钟振涛这有些过了,好歹你也是一乡之副乡长。
即便心里头再压抑,这面上功夫咱得过得去吧?
于是等到吴远开口道:“四姐,怎么着?瞧你们今天这架势,是怕过段时间我带个活蹦乱跳的文勇回来,心里接受不了?”
本来手术的把握就是十拿九稳的了。
而且文勇这孩子前世也是有福报的,最后手术那么晚,都恢复如常。
更何况如今介入的更早,理论上预后会更好。
所以吴远心里,担心归担心,但信心还是有的。
如今一瞧四姐俩口子这霜打了的样子,反而只剩下信心了。
钟振远一听,颇为振奋地道:“大哥,老板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等过些日子,文勇完完整整,像个正常孩子地走回来,你再想想今儿这顿酒,是不是得笑死自己个?”
听了这话,钟振涛终于有了点正常的反应道:“他舅,你真有这么大的把握?”
吴远笑笑不说话,只是满眼光亮地看着文勇这孩子。
钟振远连忙打岔道:“大哥,你就打算这么干问哪?咱不得边喝边聊么?”
“对对对!”钟振涛的情商,总算是重新回归了高地,情绪上也变得积极起来。
就这样,一顿酒,从日头落山,喝到十点来钟。
两瓶首都大曲,被钟振涛一人干下去了大半。
吴远和钟振远俩人加起来,一瓶都没喝到。
钟振远频频跟吴远致歉:“老板,您多担待,大哥他平时也不这样。”
吴远只顾着吃菜,不时地看看眼巴巴地陪在身边的文雅和文强俩孩子。
直到钟振涛轰动一声倒下,直接把吴远和钟振远俩人吓坏了。
这孩子腿还没治好,当爹的可不能先倒下。
好在文雅这小棉袄是贴心的,及时跳出来道:“没事,爹他就是睡着了。”
果然下一刻,钟振涛酒鼾如雷。
吴远大松一口气的同时,依旧道:“就算是睡着了,下回也不能再这般喝了。”
说完,跟钟振远俩人,一人扛着一边,把钟振涛扶进了房间。
再回到堂屋,吴远也不坐了,直接问文勇道:“行李都收拾好了?”
钟文勇点点头嗯了一声。
钟振远笑着逗了逗文勇道:“有这么个老舅,是你的服气啊,文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