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况捏着糖果包装,牙齿咬住薄荷糖顺进去。
他眯起眼,勾起并不友善的笑,说话含含糊糊:“不是不认识他?”
“你笑什么?”
乔铃僵成了定格画面,脑子冒出一阵水壶烧开的吱咋声。
暴露了……暴露了啊!
眼下她和堂哥的诡计被这个男人全部拆穿,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狡辩的说法,混乱的大脑最后指向最直觉的一个决策——能不能跑?!
乔铃急着后退几步,扭头就要顺着法老像后面这块空地跑走。
陈况瞥了一眼,突然动手,攥住她肩膀处的背包肩带,往身前拉——
男人这一把的力气太大,乔铃心口一滞,一瞬间被绝对力量的压迫感冲脸。
她往前趔去,脚下刹住,差点扑进他怀里。
就在她刚要生气发作时,发现有个歪歪扭扭的醉酒大汉略过,那人目光涣散,几乎是擦着她后背走过的,如果刚才没被他拉过去,这臭男人绝对会栽在她身上。
就在这时,陈况干脆利落地收了手,乔铃回眸,这才明白。
心跳一时间变得古怪,像有什么要煮沸了涌出来。
陈况盯着那个醉鬼背影,蹙了蹙眉。
八点半就醉成这样,连轴转着喝的吧。
“你干嘛?”
他回过头,看向乔铃:“嗯?”
乔铃面颊发红,手紧紧攥着背包带,抻着羞懑的小鹿眼看人水汪汪的。
“就是帮忙你也不能直接动手,提醒我一下不就好了?”
“吓人一跳。”
陈况眉心微扬,“谁帮忙?”
乔铃反问:“你不是怕我撞到人?”
他牙齿硌着薄荷糖,“我是看你要跑。”
乔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