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思琼啊,那段时间她突然开始抱着手机玩。每天不离手,手机提示音也几乎没停过的那种程度。”
“我们都以为她网恋了。因为她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和谁在一起,她那时穿得就像个土包子,根本没人想搭理她,勾搭人也勾搭不了。”
“所以只能是在网上找了个冤大,她才突然有钱和我们炫耀的。”
还有一个舍友,说这些话时,嘴都要歪到腮帮子外头去了。
对于她们说的话,我不置可否,只问:“那她那个时候,有没有经常收快递?”
我正在整理措辞,想着怎么才能引导她们说出有关小猫的事,谁知她们三个异口同声道:“就她?”
接着又有人单独说:“她每天穷得馒头配咸菜,还买快递呢,不可能。”
这么斩钉截铁,也就是说,钟思琼很有可能就是在搬离她原来宿舍,唯一一次在她原来舍友面前炫富的那段时间,开始通过小猫讹人的。
而经常跟她聊天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让她突然通过这条歪门邪道弄钱的人。
说不定,那个人就是寄件人,也就是所谓的卖家!
“清念,怎么办,绕来绕去,好像我们只能通过查钟思琼手机聊天记录的方式,找到和她同流合污的人了。”
姜以乐满是苦闷。
我也眉头紧锁。
“要不,先去问问我那个傻弟弟?钟思琼既然还在做这档子事,就免不了在和我弟待在一块儿时,还同那个跟她狼狈为奸的人联系。”
谁料我傻弟弟周清思说:“姐,你怎么还在问这件事,思琼都跟我说了,都是误会,她就是想买只小猫。”
“而且,你那个录音她不小心听到了,是你后来合成的。”
我一口凌霄血,论狡辩的三百六十种方式。
行吧,反正我本来就没有录音,这张牌用不了就用不了吧。
我说:“那你到底知不知道,钟思琼经常接触什么人?”
在他开口前,我及时提醒他,“你记好,你每个月生活费,是爸妈把钱一起转给我,再由我给你的。”
“给多少,给的时候推不推迟,甚至给不给,都是我说了算。”
我弟脸上肌肉都抖了几下。
“告诉你刚好。”
“姐,我怀疑思琼不爱我了。”
“咳咳咳……”
我咳得昏天黑地,姜以乐立即抽出纸巾擦被我喷了满桌子的咖啡。
“好姐妹,先给我张擦擦我自己。”
在我确认周遭没人注意到,没人看见我有多丢人之际,我弟幽怨又认真地说:“真的,她最近总和一个人聊天,问她是谁,她也不说,就说没谁。”
“可她每次和那人聊天时,都比和我在一起时高兴多了。”
“而且,她每次放下手机,一抬头,除了让我买单就没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