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忽略对方触碰在他身上的东西,伸手捏住了他白皙的后颈:“先生,你需要去医院。”
白枳羽的后颈本就敏·感,被他炙热的指腹覆盖,喉间门溢出闷哼:“别……我不要去医院,我、我要你……”
是无意识的回答,但由那样一张清冷漂亮、泛着情·欲的脸说出来,本身就被附上了魔力。
卫竹兮看着那张姝丽的脸庞,脑海中再次浮现唇角刚才柔软的触感,脑子仿佛有一根弦绷断了。
似是怒火,但那火又烧到了不知名地方,让他的身体也滚烫起来。
卫竹兮单手摘下了眼镜,没了眼镜遮挡,那双眼中的冷漠和锋利尽数涌现出来。
像一把出鞘的刀。
他单手压制住了白枳羽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舒服地挣扎,唇角露出了一个笑。
这个叫什么白枳羽的男人不知道把他当成了
谁,但卫竹兮头一次这样没了定力,竟然想放纵一次。
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领口,他声音微讽,也不知道在嘲笑谁。
“如你所愿。”
铃声响起,震醒了床上的人,白枳羽看着空荡荡的床侧,有些回不过神来。
酒店的落地窗窗帘开着,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
昨夜的记忆回笼,白枳羽捂住了眼睛,他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发了会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跟那个人发生了关系。
身上没穿衣服,很清爽的触感,已经被清理过,想也知道是对方做的。
卫竹兮围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时,白枳羽裸着上半身,身下用被子围着,坐在床边,修长指·尖夹着根烟,看着落地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肤色极白,上半身的肌肉漂亮而不夸张,有种纤细的美感,是舞者会有的线条,卫竹兮的视线在他身上斑驳的痕迹上转了几转。
白枳羽察觉到动静,侧头看他。
对方看他的眼神称不上友好,里面情绪晦暗,卫竹兮顿了顿,眉梢微扬,唇角一如既往蓄着笑:“醒了?”
白枳羽“嗯”了一声。
很冷酷的样子。
卫竹兮在床头柜上找到眼镜,戴上,心想,跟昨天晚上哭着求饶的样子判若两人。
白枳羽看见他旁若无人地解了腰间门浴巾开始穿衣服,视线被烫到似地猛地移开。
脑海还是忍不住出现对方一直藏在衬衫下的宽肩窄腰和腹肌,指节紧了紧,艰涩道:“昨天晚上……”
卫竹兮穿衣服的动作不停,侧耳安静听着他说话,平常的时候,他总这样有礼。昨天晚上……已经是非常失态了。
卫竹兮觉得和这个男人有过多牵扯不是好事,像是一种直觉,他不想和对方纠缠。
听见他许久没出声,卫竹兮才道:“先生,昨天晚上的报酬您什么时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