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在一天天长大,食量也在极速增大,母亲成了一口枯井,再也产不出任何奶水。
为此她甚至痛苦地扇自己巴掌,骂自己是废物。
可自从父亲偶然间发现他嗜血时,他便把我当成了小弟的供血者。
父亲每隔几天就会拿着刀子来割我的手腕,把我的血滴在碗里混着水给小弟喝下去。
不出半个月,我被折磨得瘦骨嶙峋。
也许上天也不想让我那么早死,小弟喝了血水之后,长大的速度极快,没过多久就可以爬了。
自从他会爬之后,不再需要我供血,村里的鸡鸭鹅却都遭殃了,他四脚落地爬行的速度连村里的野狗都撵不上。
这半年期间,不断有村民都拎着家禽的尸体到我家里来兴师问罪,可他们只是看见小弟从鸡圈里跑出来,却奈何没有证据。
我母亲仗着自己泼辣的性格从来就不承认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干的。
她指着上门的村民大骂他们有眼无珠,把这野狗干的事情赖在自己儿子的头上。
但她明明见过自己儿子满嘴鸡毛爬回家的诡异模样,她还要求村民拿出证据,否则他们再上门就是逼自己***。
自从母亲拿自己的性命相威胁之后,上门***的村民确实少了,主要原因还是村里的活物差不多都被小弟生吃了。
我知道村民没说谎,因为我见过他吃活鸡的样子。
那成了我很长一段时间的梦魇,总是做梦他嘴里叼得不***头而是我血淋淋的脑袋。
那天是深夜,可迟迟不见小弟归家,父母在家急得团团转,于是一家子都出门寻人。
我在后山上发现了他的行踪,他明明还那么小,可在用手撕开那只野鸡时,却不带一丝犹豫,目露凶光满是阴狠。
他一口就将野鸡的头咬了下来叼在嘴里,月光凄冷地照在他的身上,周围只有我在害怕得瑟瑟发抖。
他在注意到我的存在后,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向我扑来,他的力气异常得大,我被他扑倒在地。
幸好父亲及时赶来,将他从我的身上扒开,我哭喊着说:「他要吃我!他要吃我!」
若是父亲再晚来一步,他张开的血盆大口已经把我脖子上的肉咬下一块来了。
可他在父亲面前又恢复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父亲只觉得我在胡诌,骂了我一气之后,抱着他的宝贝儿子回家了。
他甚至,都没有把我地上扶起来。
我被吓得双腿瘫软,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扶着树干慢慢站起。
刚刚小弟龇牙咧嘴的那一幕实在让我后怕,我在家门口徘徊许久才敢进屋。
我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把藏在衣柜最下的符咒拿了出来,一刻不敢离身。
这符咒是当时那个女道长给的,她说我们村子会有一场劫难,这符咒可以保护我。
她说的劫难,会不会就是我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