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建的头枕堡垒已经坍塌了,叶宁喜欢怀里抱着东西睡觉,刚睡着便拆了“城墙”,抱了好几个在怀里,一会子又换了好几个抱在怀里。
头枕乱七八糟的倒下来,全都砸在蒋长信脸上,蒋长信本就浅眠,一下子醒过来。
很快的,叶宁已经不局限于抱着头枕,他把头枕撇开在一边,一个翻身,竟伸手搭在了蒋长信的胸口上。
“唔……”叶宁轻轻的嘤咛了一声,睡得很是香甜,一点子也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往外凑了凑,脸颊还在蒋长信的胸肌上蹭了蹭。
蒋长信:“……”
黑暗中,蒋长信低下头,他明亮的双目犹如夜枭的眼眸,深沉而锐利,紧紧凝视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叶宁,因为翻身的缘故,里袍又轻薄,早就被叶宁蹭散了,一根带子松松散散的系着,白皙的锁骨完全暴露出来,隐隐约约顺着领口,可以看到更深更细腻的风光……
叶宁的脖颈上,还有一颗小红痣,好似雪地里的一点梅花,盛开在黑夜之中。
蒋长信好似受到了蛊惑,一点点抬起手来,轻轻的触摸那颗红痣,入手的感觉凉丝丝的,叶宁的皮肤盈润水滑,体温比蒋长信低了一些,但那种凉丝丝的滑腻,并没有给炎热的夏夜带来任何慰藉与舒缓,反而令蒋长信的下腹突然烧起一股火焰。
想要更加用力,磋磨那颗小红痣,让周边白皙的皮肤,也染上同样的殷红……
吱呀——
大黑天的,主屋儿的房门突然打开。
程昭已然歇息了,于渊则是在守夜,听到动静立刻从屋顶上飞身而下,便看到是蒋长信从屋中走了出来。
“主子爷?”于渊道:“这么夜了,还不歇息么?”
蒋长信的脸色阴沉一片,蒙着厚厚的乌云,沙哑的开口:“于渊,咱们很久都没有切磋过了,陪我练练手。”
于渊:“……是。”
叶宁睡了一个好觉,谁叫蒋家的软榻实在太舒服了,而且又宽又大,即使睡了两个人,也不会觉得拥挤。
两个人……
叶宁突然睁开双眼,是了,昨夜蒋长信也留在屋中过夜,他连忙起身,定眼一看,枕头拉的界限全都坍塌了,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边儿,自己个儿躺在软榻的正中间,还强占了蒋长信的头枕,而整个屋儿中只有叶宁一个人,不知蒋长信去了何处。
叶宁起身来穿衣,“嘶……”一个轻微的刺痛从脖颈泛起,他走到镜鉴前照了照,脖子上的红痣泛着红润,一碰刺辣辣的痛,好像是被什么磨到了。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换下来的里袍,里袍那般柔软轻薄,总不能是衣领子磨到了脖子,给磨红的罢?若真是如此,这具身子也太过娇气了一些。
叶宁没当回事儿,只是微微刺痛,连药都不用上,穿戴整齐
之后便去盥洗了。
“叶宁,师父!(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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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其实昨日便想去面摊子了,但是碍于新婚第一日需要陪一陪蒋长信,面子还是要做足的。
叶宁点点头:“今儿个我有空,咱们走罢。”
蒋长信与于渊切磋了一夜,于渊那少言寡语之人,累得更是少言寡语,天亮之后倒头便去睡了。蒋长信则是去书房沐浴了一番,洗去了一身热汗,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刚回到院子,便看到权浅来了,还要拐着叶宁去面摊子。
蒋长信不是不想让叶宁去面摊子,他很支持叶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是不喜欢权浅总是腻在叶宁身边,虽他们都是哥儿,蒋长信还是没来由的不喜欢。
蒋长信道:“宁宁,我也要去!”
叶宁倒是不介意,带着蒋长信去也无妨,哪知道蒋家大奶奶带着大夫走进来,道:“去哪里?昨个儿刚刚崴了脚,今日便要跑出去瞎闹,那可不行,让大夫再给你看看。”
蒋长信突然知晓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了,早知就不借口崴脚,蒋夫人宝贝儿子,一定要大夫再给他看看,勒令今日蒋长信不许出门,只能在家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