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浅笑道:“我看可不是这么回事儿,虽师父在做厨之事上,那是一等一的好手儿,可论起相看这方面,我阿爹阿娘可是逼着我相看了许多人家呢。那蒋郎君看你的眼神,绝不一般!”
叶宁只是笑了笑,并未当回事,他是不相信的。
两个人正在说悄悄话,便听到嘭一声,有人推门进来,动作相当粗暴。
叶宁将摘了一半的花椒叶放下来,擦了手走出去,眉心立刻锁得死紧,道:“你们怎么来了?”
闯进小面摊子的人,正是叶父叶母!
叶父杵着拐杖:“你还问我!!你还问我!你这个孽障啊!”
叶母捶胸顿足:“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一个讨债鬼!哎呦喂——你干得好事儿,瞧瞧你干的好事儿啊!你还要把我们叶家害成什么模
样,你才肯罢休?”
叶宁冷淡的道:“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与叶家已然断亲,没有半分干系,这个面摊子也是我自己个儿的,并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立刻离开。”
叶父却不走,道:“你今日是不是去县里了?你还去揭发了周家大郎,害得他被杖责!”
叶母道:“打得那样血粼粼!竟成了残废!”
叶宁一听,笑起来:“残废倒是便宜他了。”
叶父和叶母一愣,似乎感觉到了叶宁的森然与冷意,但很快反应过来,叶父伸手去拽叶宁:“不管别的,你今日必须跟我去周家登门赔礼儿!”
叶父拽住叶宁,便将他往外面摊子外面拖拽。
叶宁看他是个老人家,上了年岁,若是贸然甩开,摔出个好歹来,八成还得讹上自己,耐着性子道:“松手。”
啪!
便在此时,一直被叶父叶母忽略的蒋长信突然站起来,一把拍开叶父的手,将叶宁往后一拽,护在自己身后。
叶父和叶母不是没看到蒋长信,但他们觉得蒋长信就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自然而然的忽略了他,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
叶父手背红肿,下意识退了两步,避开蒋长信的压迫感,探着头道:“你今日必须跟我去周家赔礼!”
叶宁道:我已和叶家没有半分干系,为何要听你们的?再者,周大虎挨板子,是县老爷下的令,与我何干。”
因为叶父叶母的喊声,路过的村民全都聚集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叶父脸上无光,呵斥:“凭什么?就凭我是你亲爹!我生了你!”
叶宁好笑:“你们断亲收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你……”叶父打哆嗦,一张脸气得通红。
叶宁了然的道:“我知晓了,你们怕周家找你们麻烦,所以这才巴巴的赶着我去赔礼。”
叶父叶母脸上出现了一丝缝隙,被叶宁猜对了。周大虎被打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很快便传回了青田村,叶父叶母一听,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觉得叶宁指证周大虎替打,必然会得罪周家,说不准还会牵连他们。
叶父咒骂道:“你这个丧门星啊!周家大郎如今都被打得去了半条命,你还要怎样?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你去登门探病,赔个礼儿,得饶人处且饶人,难道不好么?”
叶母也说:“我们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好?你这样凶巴巴的,退了周家的婚事儿,还要将周家大郎赶尽杀绝,往后里,我看看谁敢娶你!”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