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远与叶宁说了一句,着急忙慌的离开小面摊子,往蒋家而去。
程昭出了面摊子,忍不住笑了一声,道:“你说咱们主子爷也真是,人家章三郎君不就是和宁哥儿独处一会子么,不依不饶,火烧眉毛一般便将章三郎君遣走。”
哗啦……
枝头的叶子好似被微风吹动了一般,但彼时根本无风。是于渊突然从树梢跃下,抱臂道:“主子爷为何不想让章三郎与叶宁独处?”
“还能为什么?”程昭道:“说你是榆木疙瘩,你还不承认,喜欢人家叶宁呗。”
于渊微微蹙眉,显然不信,道:“主子爷说了,只是不想与权家相看,并非喜欢。”
程昭恨铁不成钢,抬手搭在于渊的肩膀上,道:“那我问你,叶宁也是哥儿,权浅也是哥儿,主子爷不想与权家相看,就想与叶宁相看了?那是为什么?”
于渊的眉头蹙的更紧,浮现出个标准的“川”字,道:“为什么?”
程昭一拍手,道:“还不是因为喜欢人家叶宁。”
于渊:“……”好像被绕进去了。
“少郎主——少郎主——”
蒋家的家丁一路跑进蒋长信的院落,忙道:“少郎主,章三郎君找回来了,小的这就给您准备笔墨纸砚。”
蒋长信摇着羽扇纳凉,扬起一个憨厚的笑容,问道:“章三郎回来了?”
“是啊少郎主,”家丁点头。
蒋长信的笑容慢慢扩大,分明看起来十足憨厚,却耐人询问,懒洋洋的道:“我突然不想学作画了。”
家丁:“……”
翌日清早,蒋长信早早起身,盥洗了一番,看了看程昭捧来的衣裳,摇头道:“不要这套,换出门的衣衫来。”
程昭奇怪:“主子爷,这一大清早儿的,您去何处啊?”
蒋长信心中寻思着,叶宁昨日才与叶家彻底断亲,他的小面摊子又想扩建,必有许多事情需要张罗忙叨,倘或我这时候去帮衬一二,必能拉近干系。
蒋长信言简意赅,道:“去面摊。”
程昭笑起来:“哦——去面摊。”
蒋长信侧目,道:“怎么?”
程昭赶忙摇头:“没、没,正好我也馋了片儿川,去面摊好啊!”
程昭麻利的伺候蒋长信穿戴整齐,便准备出门去,临走之前,蒋长信突然驻了足,微微蹙眉,似乎想起了什么,叮嘱道:“你去给章知远安排些活计。”
程昭心里偷笑,面子上严肃真诚的问道:“敢问主子爷,什么活计?”
蒋长信摆手:“随便什么活计,叫他忙叨一些,没空去寻叶宁便是了。”
程昭早就猜到了,狠狠点头,信誓旦旦的道:“放心罢主子爷,我定叫章三郎君忙得脚不沾地,没空去打扰主子爷与宁哥儿。”
蒋长信侧目看着他,挑眉道:“怎么,如今敢打趣起我了?”
程昭一溜烟儿便跑:“不敢不敢,我去给主子爷办事儿了!”
章知远昨日匆匆见了叶宁一面儿,火急火燎回了蒋家,结果蒋家少郎主一会子热度,转脸便不想学作画了。今日一早,他本想去问问叶宁,有什么需要帮衬的,毕竟叶宁那小身子板儿,一个人翻修面摊,绝对是忙不过来的。
哪知还没走出姜家的大门,程昭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