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丫头:“是赵方程他们。”
赵方程就是赵家长孙的名字。
黄奶奶一听,松了口气,“是那群经常凑到一起疯跑的小孩子啊。”
“那没关系,小孩子嘴里很离奇的话,其他人,尤其是大人,是不怎么会相信的。”
“哦,”黄丫头:“那爹娘他们回来知道了会生气吗……”
剩余的话众人都没有细听。
因为已经没必要了。
黄家人自己证实了赵方程他们没有撒谎,而且黄家丫头也不是哑巴,会说话。
黄家瞒下了那么些秘密,见不得光,正说明他们的确有问题!
正常人谁会没事跑去喝没处理过的血?谁会假装自己是个哑巴?
所以没必要听也没必要问了。
——他们已经在心里为此定罪了。
—
“这就?”
苦无涯感觉这些人不是坏,而是蠢。没有脑子的那种蠢。
他问道:“你们是不是都没读过书。”
镇民听着他那确信的语气,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说:“识字,识数。但要继续学学问,得找夫子送拜师礼。我们这一辈,镇上可不像现在这么好,没钱读书,更没钱买书来看。”
因为未经教化,便将原始本能展现得过于袒露。
“然后呢。”林芙出声问道:“然后你们就跟在某些人身后冲进去,群情激奋地说要为民除害,从老人怀里抢走了那个女孩,将她绑在镇子某处的高台上,焚烧示众了?”
“老人悲痛下猝然离世,黄家夫妻回来收尸后要向官府报官讨公道,你们却说他们暗藏祸心、收容妖物,将他们从镇上赶走了。”
镇民怔住,有些惊讶地:“你、你怎么知道?”
林芙:“不一样的过程,殊途同归的悲剧结局。”她轻声笑了下,没多少愉悦意味,“不难猜。”
镇民有些难堪地低下头,“基本就是你说的那样。”
“只是当时在撵黄家夫妻离开时,那男的反抗得太激烈了,被人失手轮到地上砸破了后脑勺……当场身亡。”
“最后是黄氏一个人独自离开的。”
他说到这里有些感叹,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黄氏当年离开时佝偻的背影,多说了句:“一个没了丈夫婆家的女人,她要么是回娘家去了,要么,就已经改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