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有动,只是居高临下地望着曾经的皇后,冷声道:“在做恶事前,不就该想好自己的下场么。”
皇后…不,清音。
齐佳敏尔?清音大口喘气,闻言讥讽地笑了。她道:“那你呢。你想好了吗?”
皇帝无动于衷,“行恶事得恶果,你们这些人皆是罪有应得。”
清音沉默一瞬,承认道:“是,我害林芙是做错了。我只是为了家族荣华能够更长久的延续,自己能继续接受荫蔽。”
“为一己之私残害他人,我是错了。你为此惩罚我,我无话可说。”
“但其他的呢?你是怎么对我、怎么对其他那些妃子的?你不要跟我说你全忘了!”
回想起往日历经的种种,再加上酷刑将至,清音只觉有烈火在心口处烧,发烫、泛疼,令她的面容都变得悲愤扭曲。
面对清音如此激动的反应,皇帝却只淡淡地:“哦?”
尾音微微扬起,仿佛是上翘的嘴角,在明目张胆地讽笑。
清音此刻本就脆弱的理智,瞬间便被这平淡的一字反问摧毁了。她愣了片刻,随即近乎歇斯底里地:“纳古朗日永禛!”
无形的紧锁着的门不知不觉地坍塌了,她终于发泄般地将埋藏在心中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我出身齐佳敏尔氏本家嫡系,从小到大,没人胆敢欺辱我。”
“那日额娘阿玛他们与我促膝长谈,出于各方面的考量,他们决定让我成为六皇子,也就是你的嫡福晋。我曾见过你几面,虽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但我承认,因着你的好皮相和逢人笑三分的温和,我当时对此并没有抗拒之心,还有些微的憧憬。虽然反对或许也没什么用,但我确实是亲口应下了。”
“但很快,你在成亲当晚揭下了自己的人皮,”清音一字一字地,犹如杜鹃啼血,“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对我而言,是怎样一个无心无情的鬼物。”
“你知道吗,”清音扯了扯嘴角,双眉上挑,“我当时还以为你有隐疾,在心里给你找各种借口。但很快我就清醒了。”
她完全没有顾及屋子里站着的其他人,吐字清晰:“毕竟再怎么想,就算你不举,我也想不到怎么会有人,让别的人拿着工具给自己的妻子破身,仿佛我不是个人,只是个没有灵魂的工具,而那种丧心病狂的安排也只为了在白帕上留下血迹,为了顺利完成成亲的全部流程。”
“皇帝,”她说到这里仿佛解脱了一般,甚至翘起嘴角露出丁点笑的模样,仿佛在玩笑般地:“我该感谢你找来的是女子吗?”
“她们是你的暗卫吧?”
“我现在又觉得还是从这件事里得了点好处。毕竟能够不和你合葬在一处了。”
“夫妻才合葬,我跟你,算哪门子夫妻?真葬下去,死后也不得安宁。”
这间行刑用的暗室本就安静,在清音最后一个字落下后,更是静得连呼吸声都写满了小心翼翼。
这、这可真是个惊天大秘密啊!
暗室里的属下奴才们绷紧了脸皮,避免做出任何失控的表情,但心里全都在爆炸。
一个个疑问在他们心底飞速滑过:什么情况?这是真的吗?这是我能够听的吗?皇上真的…不举啊?那、那皇子公主们哪儿来的啊?啥子哦?不会吧?自己绿自己啊?不可能吧?那可是皇上啊!啥啊?他们知道了这种秘密不会被灭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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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不断、颠颠倒倒,混合了震惊与恐惧,让那些人越想越悔恨为什么自己不是个聋子!
但他们没想到,这个大秘密它还有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