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上学都有人盯着他窃窃私语,据说“利群哥”的外号已经传到高二去了。
枯燥的高中生活里稍有一点八卦轶事都能瞬间传遍整个校园,更别说这种涉及全校风云人物的。
“没办法啊,”杜净远耸耸肩,“你是没什么好讲的,但架不住另外两个是咱校顶流啊。眠哥就不用说了,你看他哪次上台演讲不跟演唱会似的,底下妹子叽叽哇哇,领导怎么喊,纪律都维持不住。”
“还有老刘,”他忍不住咂舌,“我去大哥你是真牛啊,那可是灭绝金刚啊,你当着全班的面那么说还能全身而退,”
“牛!”他又伸出大拇指,“给学校捐了一半楼就是不一样哈。”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谁也没说出口——只是一夜之间,就没有人在学校见过张千帆,连同张氏,他们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人猜张千帆大概是向刘国胜告密的那一个,所以惹恼了这位徐氏太子爷,使得自己达成一夜之间天凉张破的成就。
这才是这件事在学校流传甚广的原因。
虽然沈熠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让同学家天亮家破的,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不算猜错。
其他人不敢问只能私底下默默讨论,而杜净远他们几个不问是因为不重要。
因为没人会问沈熠捏死一只蚂蚁有什么感觉。
但他们问了另一个问题,徐云浩淡定地把眼镜架在鼻梁上,问:
“你今天怎么回事?跟吃了炮仗一样。”
听到这句话,沈熠周身冷厉的气势一滞,嘴硬道: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说着他半瘫在沙发上,眼却忍不住从二楼栏杆缝隙处往下望。
宾客如云,他扫了几圈也没发现熟悉的身形,愈发烦闷地扒拉头发,手指穿插在黑发间像是白玉染进黑墨里,造型师精心给他打理的发型被搞得有些凌乱。
但那种人工的雕琢感减弱些许,竟多添了一份随意的美,与少年周身气质很相称。
杜净远瞅了眼略颓的沈熠,冲徐云浩挤眉弄眼调侃道:
“小两口闹别扭了。”
学校里他坐在沈熠傅眠前面,有什么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两天这两个人不对劲的他都看出来了。
徐云浩微挑眉有些意外,傅眠他们俩好成这样还能吵架,真是想不到。
沈熠脾气就不说了,但傅眠那脾气尤其是对沈熠的脾气,简直是好的没边只想纵到天上去,这样还能吵起来?
他忍不住问:“你怎么招惹眠哥了?他的脾气不应该啊。”
沈熠打了个寒颤,直到现在他听见徐云浩这装货管傅眠叫哥还是受不了,听到他的话更是不服气:
“怎么就我惹他了?我什么都没干啊!”
他声音不解,“就请完家长第二天,他就那样了。”
“跟他说话心不在焉的,离得稍微近点他就想蹦起来,脸还拉的老长。我身上有病毒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