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并无怒意,像是吹开一粒沙。
她颔首表示知道了,没有过多的表示而是转头问起另一件事:
“周末生日你邀请朋友了吗?”
“没呢,还有好几天不是。”
“那还好,”徐雅云松口气,“那就别请了,你外公非要你这次回老宅办,这回跟你请一群小朋友过来玩玩不一样了,外公请了很多生意上的人。”
“啊?”
沈熠脸丧起来,“能不能。。。”
“不能。”
徐雅云打断他,“你也知道你外公什么性子,去年你成人礼随着你心意办他就很不高兴了。”
老人家观念和年轻人不一样,沈熠外公总觉得生日会不大办,不请些商场上的人物来就不正式。
他实在不理解一堆年轻人在院子做做烧烤,唱唱歌算哪门子庆祝。在早些年代高门大户里只有见不得人的私生子才办宴会不声张。
去年自己好外孙搞的十八岁生日会把他气得够呛,一年没给沈褚两口子好脸色,今年说什么都要在老宅办。
沈熠沮丧起来,试图和母亲讨价还价:
“请一个呗,我就请一个,不然多无聊啊。”
徐雅云还没出声,旁边沈褚问:
“杜净远他们会跟着父母来的,小熠你还请谁?”
“我同桌,”沈熠摊手,“今天跟我一块站走廊那个。”
“可以。”
徐雅云随口答应,这不算什么大事。
今天在走廊上只顾着打沈熠,没注意旁边的孩子长什么样。
“他们家公司叫什么?我回头让人把请柬送过去,让你同桌父母一块来。”
这是一种示好,徐氏老太爷亲手办的宴会,多少名流巨贾汇集,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头想拿到一张请帖。
“用不着,傅眠是特招生,家里没公司,我明天自己给他就好了。”
沈熠轻描淡写。
徐雅云有些惊讶,别看她这个儿子长得人五人六,平时也是懒洋洋地不动弹,可心里边傲着呢。平时除了杜净远几个家境相同的,就没见他搭理过谁,这回竟然跟一个特招生好成这样,又是一块逃课又是参加生日会的。
简直不可思议。
但她平静地接受了:“行,你自己和人家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