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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5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第2页）

叶辰有些尴尬道：

“你要留在千机阁自然没有问题，只是跟随金圣子炼丹，我可做不了主，得看金圣子的意思！”

金言希的目光落在乔圆圆身上，那双眼曾盛满对她的炽热与期待，此刻却像蒙了层薄雾，隐约藏着涩意。

听见古玲珑的话，他喉结动了动，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抱歉，我怕是不能答应。”

古玲珑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会被拒绝。金言希却没看她，视线依旧胶着在乔圆圆发间那朵桂花上——那是叶辰方才别上的，此刻在夕阳下泛着温柔的光，刺得他眼睛有些发疼。

“我性子疏懒，怕是教不好你。”

他补充道，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袖摆，“千机阁里有不少资深丹师，你跟着他们学，或许更好。”

乔圆圆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里忽然泛起一阵愧疚。

她知道金言希的心思，这些年他待她的好，像春日细雨，润物无声，她不是不知，只是心湖早已为另一个人掀起波澜。此刻见他刻意疏远，反倒更添了几分不忍。

“金师兄，”她轻声开口，声音温和得像灵泉的水，“古姑娘既然有心向学，你便指点一二吧。她帮了叶辰一个大忙，我们要还她这份人情，就当师妹求你了！”

金言希猛地转头看她，眼底的薄雾瞬间散去，露出几分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委屈，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因她开口而燃起的微弱希冀。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在对上她清澈的眸子时，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怎么能拒绝她呢？

从年少时第一次在丹会上见她专注炼丹的模样，到后来无数次为她寻药、护她周全，他早已习惯了对她有求必应。

哪怕此刻心如刀割，哪怕知道她开口是为了别人，他也狠不下心说一个“不”字。

沉默了片刻，金言希缓缓松开攥紧的袖摆，指尖泛白。

他移开目光，看向古玲珑，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既然圆圆开口了，你便留下吧。每日辰时来丹房，我教你基础。”

古玲珑喜出望外，连忙道谢。

叶辰也松了口气，朝乔圆圆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却见她望着金言希的背影，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怅然。

夕阳将金言希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转身往丹房走，步伐比平时慢了些，背影透着股说不出的落寞。

乔圆圆看着那抹背影，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在她炼坏了丹炉时默默帮她收拾，在她被刁难时挡在她身前，只是那时的她，从未读懂他眼底的深情。

“他……”乔圆圆想说些什么，却被叶辰轻轻握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