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左手倒右手。
以维赛家族产业下某个每股价值50欧元的矿业股票叠加88欧的抵押债券合为一股,开始大量往回收购澄心码头的散户股票。
一时间,澄心码头的股价几乎翻了一倍。
现在每拿下1%的澄心码头占股,就要比过去多花大概将近七亿元。
同样条件下,散户们肯定愿意将手中股票出让赵归璞,但若股票价值再翻一倍……
情势就不一样了。
这可戳到了赵归璞的软肋,与百业银行的谈判暂停,现在去哪里找一大笔钱跟两个家族打擂台,成了他们最大的问题。
吴且闻言,目瞪口呆,一时间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好的一个澄心码头收购,本来至少在吴文雄光荣退休前都与他毫无相关……
现在矛盾转移。
敌人把枪口对准了他身边的人,实在卑鄙。
吴且自认为在这方面帮不上忙,只能浅薄的提问:“前期也跟百业银行合作试试呢?”
“与百业银行的合作本身建立于澄心码头拿下后绝对的控股权。”赵归璞摇摇头,“现在邀请百业银行出这些资金,就仿佛在没有实物看得见的情况下,邀请路过的路人参与一场全无抵押与底线的豪赌……对方只会觉得我们脑壳起泡。”
此时,吴且再也不惦记那些不能靠近的侍从与他们手中的酒了。
他烦得要死。
和那对双生子有关的一切就显得那么晦气。
他想了想,又问:“问百业银行借也不行?”
“把整个赵氏手中的船只抵
(buduxs)?()押出去?或许够吧。”赵归璞道,
“但已经和维赛家族签了十艘货轮,
剩下的船……总价值恐怕不够跟他们斗到最后。”
这一切看上去都像是维赛双生子计算好了一切,简单粗暴的堵死了赵归璞可能孤注一掷的唯一后路。
余光瞥了眼身边的人。
吴且突然从心惊中安静下来,仔细打量赵归璞,发现他虽然烦恼,但似乎并未烦恼到似乎要跳海的程度。
“你有别的办法?”
赵归璞“嗯”了声,模棱两可道:“不算是办法。”
他告诉吴且,其实百业银行并未完全拒绝这场豪赌——
但银行是为了盈利来的,而不是什么爱国主义小先锋,于是他们提出,看在赵归璞过往信用良好的份上,银行可以考虑借赵归璞这笔巨额。
前提是他必须证明,若澄心码头的收购失败,项目暴雷,他拥有偿还这笔钱的资本。
普通人向银行借钱,需要提供的资料大概是工作证明,工资流水,名下不动产或者一个绝对靠谱的签约担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