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岂能不明其意?闻其言,即朗声道:“老夫问心无愧!何惧谄言?!”
魏延顿足道:“老将军差矣!吴班倚仗其族兄吴懿之势,时常出言不逊,不听调遣,领本部自成一营,且数次见辱我等!今日阵前,老将军又斩其战马,其必怀恨在心!若致书其兄,吴懿岂能不疑?届时大军到日,便是我等授首之时!老将军须及早定计!”
黄忠闻言,沉吟道:“吴中郎可称良将,岂能听信吴班一面之词?即便其亲至广元,老夫亦有应答之言,文长不必多虑!”
魏延闻说,嗟叹不已,踌躇片刻后,拱手道:“老将军,末将有一言,不吐不快!”
黄忠自然知晓其意,遂挥手道:“文长不必多言,但尽为将本分即可!”
魏延闻之,正欲出言抗辩,忽报营外有唐军信使求见!
黄忠闻报,暗忖道:“马孟几次三番,莫名致书,其中定有诈谋!还是不见为好!”言毕,即吩咐亲军出营,喝退信使!
魏延止之道:“唐军信使现于营门相候,若老将军避而不见,吴班定亲往取书,届时。。。恐于我等不利!”
黄忠愕然道:“老夫不见信使之面,吴班又能如何?”
魏延见问,沉声道:“唐公若再行离间之计,其书定污蔑老将军暗地投降,假使吴班得书,老将军如何自辩?有鉴于此,不如唤信使入见,再遣人往请吴班,届时当面拆视,方可破解之!”
黄忠略作思忖,然之,即令信使入见,同时遣人往唤吴班。
少时,信使入帐,躬身施礼,双手呈上书信。魏延接过,置于黄忠案头。
黄忠并不拆看,转目盯视信使,斥问道:“唐公究竟何意?!”
信使拱手道:“小人不过帐前亲军,来此只为送信,其余一概不知!”言毕,即请辞!
黄忠闻言暗恼,遂令其稍待。
片刻后,吴班入见,略微拱手后,问黄忠道:“末将听闻马超再次遣人致书,不知书信安在?末将可否过目?”
黄忠一指案头,缓声道:“书信在此,老夫并未拆视,吴将军自便。”
吴班闻之,面现犹疑之色,遂上前取书,略作端详,哂笑道:“此书火漆已然损毁,将军何言并未拆视?”
黄忠闻言一怔,起身观之,果不其然,不由心下一紧,寻思道:“又中马超之计矣!”念及此,忙指唐军信使道:“便是此人投书,自始至终,老夫并未碰触此书!帐中诸将皆可为证!”
吴班嗤笑一声,问信使道:“果如是乎?”
信使面色木然,拱手道:“小人不过帐前亲军,来此只为送信,其余一概不知!”前后所言竟一字不差!
黄忠闻之大怒!与魏延对视一眼,朗声道:“此乃马超之计也!吴将军不可轻信!若老夫所料不差,书中必言老夫已降,欲献广元!”
吴班闻说,环视帐内诸将一眼,悻悻拆视来书,片刻后,忽大笑道:“果不出老将军所料!末将多有得罪,还请勿怪!”言毕,将书信封好,复置于黄忠案头,即拱手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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