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眼眶发红,带着些许鼻音感谢道。
那校尉摇了摇头,站回了黑暗中。
朱慈烺将香烛摆放在北方,深深叩拜,悲伤大呼:“太祖高皇帝、皇考皇帝!”
大狱中所有人为之凄然。
不多时。
或许是他闹的动静太大。
有人持口谕来,要再开堂会审太子之真假。
朱慈烺被迫跟去。
武英殿内。
龙椅之上的朱由崧已然十分不耐烦,眼中带有一丝醉意,气呼呼的半句话也不说。
朱慈烺蹒跚入殿。
望着群臣躲闪的眼神,他自己也沉默不语。
他深知自己无权无势,只不过是权力斗争的漩涡中央一枚棋子罢了,多说无益。
刘宗周颔首示意。
大臣王铎站了出来,指着一名哆哆嗦嗦的太监,喝问太子道:“这是何人?”
朱慈烺目光微动,看了过去,顿时眼中有了神采,惊喜道:“方先生也在!”
群臣沸腾。
这个太监赫然是东宫旧时詹事太监,方拱乾!
“啊……”
方拱乾闻声惊惧,低着头退到后面,即便有人叫他,也不敢上前,更不敢言太子真伪。
群臣争论片刻。
又一大臣站了出来。
张孙振冷喝道:“你就是王之明!狡辩也无用,你冒充太子是何居心!”
朱慈烺满眼失望:“孤来南京,从未去证明自己是太子,你等不认罢了,纵使皇考皇帝再世又有何用,你等还是不会认。”
“尔等又何必更易孤的姓名?”
“尔等不愿立皇考之朝,何必自相蒙骗至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