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媺娖砸吧砸吧嘴,她在冷宫吃了一年剩菜剩饭,甚至没吃过几顿热乎的,显然有点馋了。
“吃吧。”
朱由检一翻手,变出来一个,递给了她。
朱媺娖拿着,眨巴眨巴眼,观摩一阵,而后抽出签子团了团,一把塞嘴里,嚼吧嚼吧咽了。
看得出来。
她真是馋了。
朱由检眯着眼,看着那位文官在牢中享受的各种生活保障,淡淡道:“怪不得杨溥、杨士奇、夏原吉这些个人一住就是十年牢,出来还跟个没事人似的,没想到下狱了,竟然还有这般待遇。”
就这环境,谁也不能有事啊。
另一间牢房中。
永王朱慈炤正蹲坐在角落,双目无神,空洞的望着地板,仿佛那里有他想要的一切。
“小子。”
朱由检上前踹了他一脚。
永王朱慈炤身子明显颤了颤,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喃喃道:“又出现幻觉了,父皇,您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慈炤,你说什么呢!”
朱媺娖一跺脚,连忙告诫他:“不可咒父皇!”
朱慈炤怔了怔,脸上闪过一丝悲伤,低声道:“皇姐你,你也死了啊。”
完了。
这孩子怕是傻了。
朱由检叹息一声,伸手盖在他的头顶,替他清除杂念。
很快。
朱慈炤眼里的浑浊散去,恢复清明,迷蒙了一阵,神情变得惊愕:“父皇,您没死啊?”
“行了,行了!”
朱由检头疼道:“自古以来都是这个话,咱们老朱家就不能有个创新的人吗?”
“您在说什么,您是不是……”
朱慈炤惊喜过后,满脸担忧的抓住他的手,不停看着朱由检的脑袋。
“媺娖,训他。”
朱由检都懒得开口,甩开他的手,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