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给自己取表字。”
“这样啊……”赵贞吉神色释然,却仍保持疏远的态度。
这时,酒楼伙计端着菜来,赵贞吉借故自己和马夫,一路劳顿,早已饥渴难耐,只专注于吃喝,秉承食不语。
李青很有耐性,也只专注于吃喝。
双方专注干饭,只一刻钟之后,拼桌便进入了尾声。
“赵某此番来京,是为拜访故友而来。”赵贞吉起身一揖,轻笑道,“他日有缘再见再叙,失陪。”
李青含笑道:“是去拜访内阁首辅徐阶吧?”
赵贞吉一怔,看向李青的眼神充满审视:“阁下到底是何人?”
时下正值饭点,人多眼杂,奈何赵贞吉没留意自己的暗示,李青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永青侯。”
赵贞吉一愣,又一惊。
一边,马夫眼睛瞪得溜圆,震惊道:“你就是……”
“噤声!”赵贞吉反应奇快,接着,神色不变的说,“李公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若我们换个地方?”
李青微笑颔首:“正有此意。”
赵贞吉强压下激荡心绪,喊道:“结账!”
书香门第出身的赵贞吉,也称得上颇有家资,连李青的单一并买了。
……
马车不疾不徐地赶往连家屯儿,马车内,随着远离热闹街巷,赵贞吉逐渐打开话匣子。
“适才在酒楼,永青侯那般暗示,我竟没能会意,实在愚钝的可以。”赵贞吉一脸惭愧,叹道,“也是好些年都没听过侯爷的消息了,不想今日真人当面,实在是……失礼。”
“你我第一次见面,算哪门子失礼?”李青轻笑摆手,继而好奇道,“不过我有一事不解。”
赵贞吉:“侯爷请问。”
李青瞧了眼车帘,道:“你先后在南北两京为官,又与徐阶交集颇多,你知道我很正常,可连你的马夫……我在你家乡那边很出名吗?”
李青还是比较在意这个的,现在还不是长生秘密大白于天下的时候。
“这倒不是。”赵贞吉也瞧了眼帘账,解释道,“其实他是我的伴读书童,是赵家的家生子,故此才知道常人不知之事。”
“原来如此。”李青稍稍安心了些,再次问道,“推广心学之事,你认为如何?”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