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然这些日子还有点忙,不在余安,装个跟金鼎楼差不多的铺子没那么好办,原来这些事是徐管事操办,可林秋然当初没想过要把铺子开到京城,就没想过要图纸,所以现在无法把以前的原封不动地照搬过来。
在京城找工头找师傅,然后林秋然画个差不多的图纸,,但有些地方不够清晰,得看着才行。再依着这边的情况改动,一步一步慢慢来。
这边世家贵女多,
雅间不全是可以容纳十几人的大间,
还做了能容纳三五人坐下喝茶吃点心的小间。
这就得重新排布布局,一样一样试地板墙腰的木料颜色,这些别人帮不上忙,都得林秋然自己弄。
唯一庆幸的是,当初的装潢典雅,大致样子搬来京城也不过时,不用弄新的。如今的酒楼比余安的还大一些,一日干一两样事,也慢慢有了样子。
现在只是装潢,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这几日有人请她办宴会,林秋然没去,对铺子也没有益处。等开业了,生意如何也不知。
铺子开始装后林秋然还给余安写了封信,信是写给徐远珩的。
自从林秋然婉拒了徐远珩照顾,二人也没联系过,山高水远,徐远珩在何处她也不知。
但金鼎楼有今日,徐远珩帮了不少忙。林秋然写信告诉徐远珩,金鼎楼于年后开业,希望徐远珩过来捧场。
信寄走了,林秋然在心里叹了口气,徐远珩走南闯北做生意,不知会不会落脚京城。反正她该做的都做了,没失了礼数。
这事林秋然也和孙氏说了,孙氏点点头,是应该这样。
徐公子帮萧家不少,不能来了京城就忘本,况且还有香料生意啥的在一块儿,该写封信告诉,以后徐远珩来京城了都不用去别处吃饭,来金鼎楼就好,又方便又省事。
孙氏这两年一直担心,可徐远珩还是一如既往地照顾林秋然,照顾汤圆,照顾萧家,一直没有僭越的举动。这样好的人,总是胡乱揣测,孙氏觉得对不住人家。
而且就算不信徐远珩也得信林秋然,孙氏想,要有啥早就有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那有时候男人咋地还劝女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这不一样的道理。若萧寻回来,也不能拿这说事儿。
孙氏还问过,来了京城,这边的金鼎楼就不再给史掌柜分成了,这也理所应当,毕竟这边史掌柜没来,也没帮啥忙。
孙氏不操心铺子的事,这几天就带汤圆,省着他给林秋然捣乱去。看着汤圆无忧无虑的,孙氏是既欣慰又忐忑,她怕半个月侯得到的消息不是好的。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萧家下人出门在街上也能听见大军要班师回朝的消息了。
百姓们议论纷纷,如今的情形比之当初打仗好得多,那会人人自危,不少京城权贵还南下避难去,现在人都回来了,又闻西北打了胜仗,大军马上回来,朝野上下都在议论此事。
林秋然出门的时候,还能听见路人说萧寻的名字。有人好奇萧寻是个什么样的,怎么说都有,什么三头六臂能打能杀,什么宛若阎罗不死之身,说得神乎其神。
虽然形容得乱七八糟,但萧寻在百姓眼中,是英雄。
这种感觉很新奇,林秋然觉得与有荣焉。
当然不仅有萧寻的名字,还有几位将领声名远播。林秋然希望,他们也能平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