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说了一句:“苏梨,你脸上的笑,实在碍眼。”
这种时候,崔珏竟会喜欢她哭起来的样子。
苏梨不解,直到崔珏就此莽撞地入内。
她深深吸气,指甲掐在男人的后背,无措地忍受。
“君侯,你怎么了?”
苏梨不知道崔珏发什么疯,但好在,她并不觉得疼痛。
苏梨的舌尖又被崔珏勾到口中,她吞咽着、粘缠着、润。滑着……
她似乎能感受到,崔珏好像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可她什么都没有啊……
苏梨迷茫地感受着,她既累又疲,细碎的织物,如同天女散花,自门边,一路散落床榻。
苏梨的膝腿微屈,被迫躺到榻上。
腿弯被崔珏勾着,苏梨仍紧贴崔珏紧实的窄腰。
而男人只看她一眼,复而沉下身,咬住了苏梨柔软的耳珠。
在耳畔含混粘稠的水声中。
苏梨听到他说:“避子汤……停了吧。”
苏梨思绪混沌,泪眼朦胧,但她很快清醒过来,心中悚然。
腰上的酸意极其强烈,圆润的肩头被崔珏吮吻流连,她想到那一包藏进承露囊里,用于避孕的药材。
苏梨忍住诧异,还是轻轻说了一声好。
崔珏听到了。
他的戾气消散许多,动作也轻柔了一些。
他仍不肯出来。
男人将苏梨挟持怀中,既霸道又温柔地扶着她的瘦背。
“苏梨,我并未应允谢氏主母之位,你尽可放心。”
苏梨不懂崔珏此言何意,她能放什么心?她不过是一个小小侍妾,还能干涉崔家日后是哪户小娘子掌家不成?可听崔珏的语气,反倒要让她感恩戴德一般,实在太奇怪了。
苏梨不懂,但她知道,自己受制于人,倒不如老实闭嘴。
可崔珏似是有了谈兴,他难得多说了一句。
“我曾想过,若我有子,定将他自小带在身旁教养,亲自训蒙,言传身教,将他养成志洁行芳的佳公子……”
至少,不必如崔珏儿时那般辛苦,被父弃,被母遗,背负家族荣光,踽踽独行。
他的儿郎,不会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