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这件如何?”
“表兄,它衬我么?”
他漠不关心,一概回答都好。
般般小脸垮起,“表兄在想什么?好敷衍。”
嬴政正要说话,一道畅然的声音从门外闯入:
“赵政,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啊。”
般般顺着声音好奇看去,来人年长些,气质温润如玉,他正含笑望着两人,看起来像好说话的,只是他身旁跟着的几个吊梢眉细长眼,不是善茬。
方才直呼表兄名字的正是最丑的那个,国字脸,厚嘴唇,头发高高束起。
好辣眼睛,她立马看表兄的俊脸回血。
他低垂的拳头攥紧,抿唇一言不发,直挺挺的盯着国字脸看个不停。
般般想去昨日之事,竟然让他这张好看的脸挂彩,“你们是谁啊?就是你们欺负我表兄?”
嬴政看了她一眼,“表妹,你误会了。”
周围嘈杂的人群倏然静止下来,不少人好奇的打量着这里的动静。
护着人的小姑娘约莫有四五岁,生的粉嫩玉琢,她正盛气凌人的指着旁人的鼻子叫嚣,乍一看气势很足,然粉面团子就连伸出去的手指都略圆。
有认识的人低声说这是邯郸富绅独女,尤爱出门玩耍,小小年纪娇蛮的厉害,谁人不识?
可那少年一行人也不像简单的,为首那人气质天成。
国字脸嗤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是哪家的小娘,个子不高口气不小。”
般般炸毛了,“你说谁呢!从云,叫人抓住他们!”
“啊?”从云稍豫,看了为首的少年好几眼,嬴政朝她摇头,她便垂下头不敢轻举妄动。
“我使唤不动你吗?”她气得跳脚,厚重的披风和帽子压得她像一只愤怒的土豆。
“哈哈,来啊,抓我啊。”国字脸嬉笑出声,敞开手臂。
嬴政耐着性子解释,“昨日跟我比武的不是他们。”
他的脸庞被冬日的晨光映衬的忽明忽暗,“看完首饰了么?不买我们就走罢。”
般般怎么肯,“你骗我,这个人轻视你!”当她听不出他的语气啊?
她只恨不能与他同仇敌忾,住在她家就是她家的人,她定然要护着的,他受人欺凌也是丢她的脸。
嬴政少有被这般维护的,纵然晓得她的初心并非全然为他,“真的不是,你别管了。”他哪里是吃亏的性子?但凡被欺负的都加倍奉还了。
姬长月总埋怨他爱惹事,不是个乖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