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不对啊,难道生气的不是应该是他吗?怎么现在情势逆转了啊?
他又为什么要心虚啊?
坚强起来啊幸平尤利,身上穿了几个洞的明明是阿纲啊!
他收起乱飘的小眼神,一鼓作气:“我……”
“尤利。”
泽田纲吉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幸平尤利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名字读音居然那么缱绻。
明明是很温柔的读音,为什么他有种心脏乱跳的想要逃走的感觉。
“尤利,”棕发男孩抬起眼眸,平静地开口:“不记得有多少伤口的话,那最痛的在哪里总还记得吧?”
幸平尤利瞬间支楞了起来!
这个问题他知道怎么回答!
男孩微微侧过头,将耳朵展示给了泽田纲吉看:“这个这个,最近的就是这个!流血了好痛的,打下去的时候尤利都掉眼泪了呢!”
这可不是说谎哦!因为他最近受过的伤口就是两个耳洞。
在伏击的过程中他也不是没有受伤,但是因为受伤出血会让衣服变得很明显,也会导致他伪装出现BUG,所以在受伤的一瞬间尤利就将伤口治好了。
既然治好了,那肯定就不算受伤了呀!
好机智的我,必须叉个腰骄傲……哎……?
忽然贴近的温热身体,交错时对方微微垂落的眼眸和透着浅浅红晕的脸颊和耳朵上温柔而湿润的触感。
这些都让幸平尤利猛得瞪圆了眼睛,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如果不是大半个身体都被人轻柔地搂住,他怀疑自己不需要使用死气之火都能飞出去。
这这这,难道这,这是……不,不会吧,他面前的人是阿纲啊,是超级害羞的阿纲啊!怎么可能!
可是发丝间的吐息那么明显,耳朵上另一个温度简直无法辩驳,而很快,也说不清是他猛然间燃烧起来的温度盖过了阿纲的温度,还是相反,那种因为不同体温带来的感觉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酥酥的感觉。
幸平尤利动也不敢动,明明只是被在耳朵上亲了一下,但他却像是被叼住颈后的猫咪一样,只能傻傻停在原地。
明明不管是身前还是后背都没有任何桎梏,阿纲都给他留了空隙,小心翼翼地不让他有被威逼的感觉。
可他就是动不了。
直到男孩轻轻说出了那句咒语:“痛痛都飞走。”
终于,倔强挂在他睫毛上的那滴泪珠随着猛然间睁大的眼眸掉落,他稳稳坠到了男孩伸出的收心,然后被人紧紧捏住。
“不痛了,早就不痛了。”
幸平尤利嗫嚅着说:“见到你的时候,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