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发男孩的脸蛋一点点变红,他注视着那双金色的眼眸张口欲言,但最后还是放弃,他低下头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虽然尤利什么都没说,但是那个眼神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或许,只是或许,尤利存在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是和他一样的心情?
就算不是他期待的那种回应,起码尤利也是很珍视他们的友情的?
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就觉得很幸福了。
泽田纲吉忍着身上的疼痛,一点点将手从病床的边缘伸出,探向了幸平尤利的方向,幸平尤利也伸出了自己的手,他们现在全身僵硬,脑袋能挪动的范围有限,即便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牵手动作,在失去视力定位的情况下却有些艰难。
交错而过的手指被精准捕捉,从手指到关节再到指缝,最终手心相对十指紧握,只是简简单单的牵手动作,看他们齐齐吐出一口气的紧张模样,还以为是在操纵空间站对接呢。
场内的三位年长者全程静静看着这一幕,过程中最不会读空气的五条悟曾经想要张嘴,但被夏油杰捂嘴堵回去了。
幸平尤利吐出了一口气,对五条悟认真强调:“我的名字是幸平尤利,无论是尤利还是幸平尤利都可以,请叫我的名字。”
五条悟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友人,等到后者松开手后,白发少年真心实感地疑惑询问:“你们……都痛到满头冷汗了哎,就算是这样也要牵手?这是你们特有的友情,还是全天下国中生都有的?
幸平尤利有些纳闷:“应该是全国都有的吧,朋友不都是这样啊?”
五条悟大惊,五条悟难以置信,五条悟原地跳起:“我是没读过普通的国中没错,但是我可是有看过JUMP,谁家友情是像你们那么黏糊的?你休想骗我。”
幸平尤利:“那你看过火影吗?”
五条悟点头点头。
幸平尤利疑惑了:“鸣人和佐助不就是国中生的年龄吗?我觉得他们比我们更黏糊哦。”
五条悟:?
幸平尤利举例:“佐助离开后,鸣人说打断他手脚也要把人带回去哦,如果阿纲出国,我肯定不会这么说,我出国阿纲也不会这样对我。”
五条悟:“……虽然我不太有常识,但是这个情况不一样吧?”
幸平尤利再次举例:“鸣人对佐助说要死一起死,但我才不会对阿纲说这个呢!你看,我是让阿纲先跑的,我……我……”
坏了。
在察觉到牵着自己的手猛得被攥紧的时候,幸平尤利汗流浃背地想,如果不是现在两只手都不能动了,他可真想给自己来一下。
怎么会有人这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他艰难转动脑袋,避开泽田纲吉那边紧迫的视线,怎么办,现在要说什么才可以对付过去,快动啊,脑子!
啊!对了!
幸平尤利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对了,五条先生,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的?”
略有所思中的五条悟耿直地回答:“在你召唤身侧的小精灵的时候。”
……那不就是几乎从头看到尾了吗?幸平尤利撇了撇嘴,怪不得说他是滚泥巴的小狗,他就说呢,别人最多是觉得他狼狈了点,只有看到的人才知道幸平尤利是主动去捣鼓泥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