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不对劲。
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中招的?
江坞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巨大的恐惧和后怕让他瞪大了眼睛。
“阿坞?”
一只手伸过来輕輕拍了拍他,“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是莱尼。
江坞转头看向边上的莱尼,刚想说觉得哪里不对,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
莱尼安慰他:“梦都是假的,别想了,睡吧。”
江坞“嗯”了一声,不由自主地往莱尼那边挤了挤,还蹭了莱尼一下。
莱尼在黑暗中轻笑出声。
江坞听见他的笑声,心里一紧,模糊中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他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唯一的朋友就是戚猗纵。
因为没什么朋友,他并不习惯跟别人肢体接触,尤其当了医生之后,他对肢体接触有一种本能的抗拒。
这种跟人蹭蹭的行为,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可能被污染了。
想到这一点,江坞心里涌起惊涛骇浪,却还是努力放松肢体,平稳呼吸,力图不让任何人发觉,尤其不让身边的莱尼发觉。
他得想个辦法。
第二天醒来,江坞苍白着脸对莱尼说道:“我有点不舒服,莱尼,你可以帮我请个假吗?”
莱尼伸手摸他的额头,手很温暖,神情充满了担忧:“哪里不舒服?”
江坞心中一暖,眷恋地蹭了蹭莱尼的手:“不知道,头有点疼。”
莱尼:“可能昨晚做噩梦又吹风了。”
江坞将下巴往被子里缩了缩:“也许?”
莱尼轻拍了被子一下:“我去跟教官说,你在宿舍里好好休息吧。”
江坞:“好。”
莱尼笑了笑:“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