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猜测蘸水筆要蘸的墨水其实是血液,不过没有真正实践过。
此时,江坞从手背里取出银刀,消好毒后,对着左手的无名指,轻轻划了一刀,挤出血液,用蘸水筆蘸了蘸。
蘸水筆一蘸到他的血液,他立刻就明白,蘸水笔要用的墨水确实是血液。
他心里传来了一种非常明显的,和蘸水笔连接了的感覺。
戚猗纵已经把眷属压到角落里守着了。
江坞盘腿坐在眷属对面,用背包垫着病历本,打开病历本,翻开第一页。
病历本并没有使用说明,他就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用这个病历本。
“姓名。”
江坞问眷属道。
戚猗纵移开塞在眷属嘴里的黑云。
眷属刚想喊,在戚猗纵要将黑云再次塞进去之前,它听到了江坞的问话,眼神变得迷茫,不由自主地回答道:“霍迪·巴恩科特。”
稳了!
江坞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时间,心里就有一种预感。
同时,他的手不自觉地动了起来,在姓名那填上了“霍迪·巴恩科特”的单词。
这个动作如此自然,哪怕他对眷属的名字一点都不熟悉,还是成功拼出了所有的字母。
“性别。”
“男。”
“年龄。”
“33。”
“职业。”
“高级护理眷属。”
江坞定了定神,接着问下去:“就诊醫院。”
这个是病历本上的内容,他只是把病历本上的栏目念了出来。
眷属霍迪·巴恩科特也张嘴:“鲸岛隗鬆德运醫院。”
跟上一个问题一样,江坞握着蘸水笔的手自然而然地在病历本上写下了工整的血色文字。
——鲸岛隗鬆德运医院。
这八个华夏大字写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