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方明显有精通法律的律师,通过法律条文的组合,最终找到了一条为他脱罪的路线,再加上县公安局这边的袒护,他就算是调查组的负责人也没有办法。
因为他懂法。
他不能去破坏法律。
看着林峰无奈离去的表情,张二蛋在后面大声喊道:“林峰,不好意思啊,让你白跑一趟,我再有两三个小时就要出去了,真是对不起你辛辛苦苦为我所编织的阴狠布局啊。”
林峰气得双拳紧握,想要一拳把他爆头。
但是,他忍住了。
这里是县公安局,但凡自己有一丝一毫的错误,都会被无限放大。
晚上,下班之后。
县委大院一公里外的一家小酒馆包间内。
林峰、曹俊辉、司马睿三兄弟再次相聚。
林峰把今天的审讯结果以及张二蛋被无罪释放的消息告诉二人,狠狠地闷了一口酒,满脸郁闷地说道:“兄弟们,今天我林峰被人给耍了啊!
想我林峰,北大天之骄子,全国辩论大赛的冠军辩手,但是今天,却被一个地痞流氓戏耍于股掌之间,我好憋屈啊。”
曹俊辉和林峰同样郁闷,所以也直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司马睿没有端酒杯,而是笑着说道:“老大,其实,我早就有了应对之策,只不过之前时机不对,所以,我并没有告诉你。
我之所以现在告诉你,是害怕一旦告诉你了,你会露出破绽。
我的这一计,叫欲擒故纵,声东击西。”
林峰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司马睿解释道:“我偶然一个机会,听到咱们王书记和别人通电话的时候,才得知他到咱们宁安县来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松山煤矿。
因为松山煤矿牵扯到的是每年十几个亿甚至是几十个亿的利益。
为了这个事情,王书记现在非常焦虑,所以我一直在想办法谋划此事。
这一次,张二蛋的出现,让我看到了通过他把松山煤矿牵连进来的机会。”
“他不是松山煤矿的副总经理吗?有这个身份足以把松山煤矿牵连进来了。”曹俊辉立刻质疑道。
司马睿笑着摇摇头:“事情要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虽然他是松山煤矿的副总经理,但是,他不是股东,他虽然在拆迁公司内一言九鼎,但是,他在松山煤矿内除了挂了一个副总经理的身份进行分红之外,他实际上没有任何股权。
但凡是松山煤矿老板苟义昌的那些嫡系小弟,他都把这些小弟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让他们在松山煤矿内拿钱,让他自己和小弟全都洗白,然后再让这些小弟们以合法的手段从事非法的项目。从而确保松山煤矿的稳定和他对整个宁安县黑道势力的完全掌控。”
所以,就算我们现在把张二蛋给关押起来,甚至是判刑了,也无济于事,因为我们无法通过张二蛋把苟义昌给牵连进来。
“我们如何把苟义昌给牵连进来?”曹俊辉脸上露出好奇之色。
他一个清华的学霸现在都没有任何头绪,难道司马睿胸有成竹了?
这家伙有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