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敛行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口子,这是他给指的婚,如今闹到他面前和离,此时最糟心的就是他的了,他为当年的事情悔不当初,为何把这两个人捏成一家,这就是造孽。
“四娘,你对朕讲讲为何要休夫。”鲁四娘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他对他说话自然语气平和许多。
“葛东青辱我。”
葛东青此时脸上没有眼泪了,他惊恐地看着皇上为自己辩解开脱,“我没有,我为何要羞辱她啊!”
万敛行想想葛东青的胆子,他应该干不出羞辱鲁四娘的事情,假如他这个义弟被休了,他这个皇上的脸上也无光,看来他必须要浪费一点时间了解一下他义弟的家事了,“四娘,休夫有悖礼法,东青是我奉乞的开国元老,也是朕的肱骨之臣,你说东青辱你,倘若不属实便是诋毁国家大员啊!”
鲁四娘不卑不亢毫不畏惧,她振振有词地说:“四娘不敢诋毁自己的夫君,是葛东青行不端,坐不正,他用肮脏龌龊的手段辱我。”
葛东青有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万敛行还不知道他有肮脏龌龊的手段,“四娘,把话说清。”
鲁四娘仰起头,问万敛行:“敢问皇上,国家大员可否眠花宿柳,男盗女娼,可否逛青楼,狎娼妓。”
万敛行身后跟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大臣瞬间静默了,一个个的头都要低到胸口了,就他们这一个举动,万敛行心里就有数了,他的这些臣子们应该都是青楼里面的常客,他正色道:“不可!”
“若是朝廷官吏逛青楼,狎娼妓,该当何罪?”鲁四娘清凉的嗓音就像一把利剑,在人群里刺来刺去,让大家胆战心惊。
万敛行道:“按照我奉乞的律法,轻者罚去半年的俸禄,次者打板子,重者割去官职,回家种田。”
在场的大臣开始两股战战地对号入座,看自己是该被发俸禄还是打板子,可千万不要革去官职回家种田啊!
鲁四娘又问:“若是您的臣子伙同娼妓欺辱诋毁正妻,该当何罪?”
“当打板子。”
“若是您的臣子伙同娼妓伙同皇上,请旨休妻该当何罪。”
“这里还有朕的事儿?”万敛行的声音变了调。
鲁四娘从腰间掏出一块手帕双手呈上,“有诗为证,请皇上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