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敛行拿起扇子慢条斯理地指指自己说:“是朕,朕没对他说吉利话,他和朕生气了。”
葛东青一脸狐疑地站了起来,他想为万敛行分忧,他试探地说:“要不给我给老管家说几句吉祥话吧,说两套拜年的吉祥语我也在行。”
闻言万敛行笑着看向老管家,“你看看有愿意代劳的,你想听什么,你就让东青说,他是我贤弟,他说跟我说一样。”
闻言,老管家严肃的一张脸上出现了落寞的神色,老管家给万敛行鞠了一躬,“老奴老了,说话也没人爱听了,老奴伺候不了皇上了,老奴打算告老还乡。”
众大臣一脸茫然地看着万敛行和老管家,葛东青谨慎地开口:“皇上,这是怎么了?”
万敛行心想,这是故技重施呗,老管家这套带有威胁味道话每年都会一字不差地对万敛行说上那么两遍三遍,不过这话真就能威胁到他万敛行,谁让他万敛行心甘情愿让这老头威胁呢。
那种犯忌讳的话在万敛行看来不算什么,他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可在一个年迈的老人面前,此话却有千斤重,这一句好比一道砍,说了就等于给自己设坎,这砍设了还必须立即破除,不破除就等于是在自杀,可是让万敛行拍着木板说呸呸呸好比让万敛行当着文武百官收回成命。
不过为了老管家那张拉长的老脸变回原来那张笑脸,万敛行只能颇为耐心地问老管家,“一生气就要告老还乡,你家乡在哪里呢,你我相伴几十载,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故乡在哪里?”
“吾心安处是吾乡,皇上的话令老奴不安了,老奴要走了。”
老管家这招屡试不爽,万敛行彻底妥协,他抬手拍拍自己的龙椅,然后非常虔诚地说:“呸。呸。呸。”
万敛行以为他听话照做老管家就会对他满意地点点头,结果老管家没给他半点笑脸,不仅如此,老管家还警告万敛行:“以后不许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会被听见的。”
万敛行看看老管家指着天的手指赶紧点头应下,他自然是不敢说了,当着自己的臣子搞封建迷信,仅此一次,他绝对不许有第二次,因为他丢不起这人,不过这下老管家倒是满意了,人也退下了。
老管家一走,葛东青摸摸自己凉飕飕的脖梗子,疑神疑鬼地问万敛行:“皇上,刚才您和老管家进行的是某种神秘的仪式吗?”葛东青也学着老管家的样子,伸出一根手指朝着着头顶的上空指了指,不过他学的不太像,老管家用手指着上空的时候眼神坚毅且笃定,而葛东青则是鬼鬼祟祟跟做贼一样,然后他还神神秘秘的问万敛行,“皇上,这上面有谁啊?”
“哈哈哈哈,什么都没有,统统是迷信,对了,中午你们几个都别走了,陪朕用午膳。”
万敛行今日心情大好,水部郎中洪辙开提早来了,并且在朝议上已经说出了治理干旱的方法,解决了万敛行的一大心病,只要有洪辙开在,大臣们也不用再缠着他求雨。
因为民意,日日早朝都有大臣提议让万敛行为奉乞求雨,求雨的形式不难,难在国师已经掐算过了,最近两个月没有雨,小毛毛雨都没有,这叫他如何求雨。
不过洪辙开来了就不一样了,问题迎刃而解,所以他要设御宴款待洪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