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榕,你如此婆婆妈妈的,你是不想去汴京了吗?”
程攸宁训斥的声音一落,乔榕就表态了,“殿下去哪里我乔榕就去哪里?”
这下程攸宁满意了,他又欢快起来,“那就听本太子的,错不了,等我们出了奉乞,天高皇帝远的,他们想追也追不上了。”
想到即将到来的放荡不羁的生活,程攸宁扬起马鞭在马屁股上奋力地抽打两下,心驰神往的他想让马儿跑的更快更远,他恨不得现在人就在汴京的街头挥霍他大把的银票,吃他朝思暮想的小吃。
嘴角高高地翘起的程攸宁仿佛汴京已在眼前,那繁华的街巷在向他招手,那美味的佳肴也跟着香味缭绕。
对汴京充满无限幻想的两人两马飞快地在街上驶过,晨起上工的工人被急速奔跑的骏马惊的赶紧避让,等马跑远了这些人开始对着远去的尘土骂骂咧咧,“谁家的倒霉孩子这么不长眼?”
路过葛府的门前,乔榕从背后抽出一支箭对准葛府高大的雕花大门就是一箭,‘嗖’地一声箭矢钉在门板上,发出‘当’的一声,惊的还在睡梦中的守门人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然后把脑袋从门缝里面伸出来四处张望,看到有两匹马已经跑远,他张大嘴打了个哈欠就又把脑袋缩回去了,用箭射在大门上的手帕正随风摆动无人发现。
待到丑时一过,街上来往的人就一点点的多了起来,同时葛家的大门口也围满了人,大家各个都面带笑意小声议论,指指点点。
梳妆中的鲁四娘还不知道有人在看她的热闹,待她起身之际,她府上的一名小丫鬟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她大喊大叫,“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啦!”
一向处变不惊的鲁四娘最不喜欢府的人慌里慌张,大喊大叫,她嗔怪道:“说过多少次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刚才伺候鲁四娘梳妆的丫鬟春儿也嗔怪起来,“涟儿,你大惊小怪的做什么,惊扰到夫人了。”
涟儿被急是语无伦次,“出事了,夫人,出事了?”
听到“出事了”这几个字,鲁四娘又安安稳稳地坐回了椅子上,她这府上一共就两个人,除了葛东青就是她,她好端端的坐在这里,那出事就一定是葛东青了。
“夫人出事了,您快随我去看看吧。”
鲁四娘依旧旁若无事一般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看着前来报信的涟儿。
她虽然和葛东青是夫妻,但是她好像不那么在乎葛东青的死活。
葛东青这人就是贱皮子、贱骨头,他过不了安生的日子也要扰的她鲁四娘不安生。
如今的鲁四娘虽说不盼着葛东青坏,但是也不盼着他好了,只要不影响他鲁四娘,葛东青这条烂命就是喂了狗她鲁四娘也不会觉得可惜。
无动于衷的鲁四娘没急,丫鬟春儿跟着着急了,“涟儿,是不是老爷出事了,老爷昨夜一夜未归,想必是出去喝花酒了,这会儿不会是喝坏了身子吧。”
想到眠花宿柳的葛东青,鲁四娘暗暗地咬着后槽牙,心想,喝坏了身子算什么,这人最好是直接把自己喝死了才叫静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