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能不懂呢。”
“那就让他们沿着河居住好喽,此事上报朝廷,不会有异议的。”
尚汐摇摇头,有些无奈,“上报朝廷了,人家不准。”
“噢?谁这么大的胆子,敢驳我娘的面子。”
搂着程攸宁的尚汐腾出一只手指给程攸宁看,“这几个画叉的地方都不能建房子。”
“为什么?这是哪个昏官的意思?”
“这是洪辙开的意思。”
“洪辙开?”
“对,就是他,用不了多久,水部郎中洪辙开就会修水利修到这里,这些被红笔勾上的地方是他要开沟筑坝的地方,假如在这里建成村落,等洪辙开来了也会让百姓迁走,大家要腾出地盘供给洪辙开修筑水利,修水利是百年大计,洪辙开又说一不二,任何事情都不可以阻挡他为奉乞修水利。”
程攸宁点点头,“这个孩儿倒是有所耳闻,水利确实要修到我们奉营了,小爷爷还给洪辙开下了一道死命令,让他解决百姓灌溉田地的问题。”
闻言程风来了兴致,他们王府的地多,都旱着呢,正愁解决灌溉的问题呢,“儿子,说没说如何解决灌溉问题?爹爹新添了百亩小麦,种子都下到地里了,如今旱的一根苗都没破土而出,再不灌溉这百亩的小麦恐怕就要瞎了。”
“孩儿好些日子没参加过朝议了,知道的不多,好像是要建水车,通过风车把河水往沟渠里面输送,再通过沟渠灌溉田地。”
尚汐一听喜出望外,也来了精神,“这个方法好,只要造水车,就可解决灌溉问题。”
程风闻言激动不已,“这么说我们王府的百亩小麦岂不是有救了,那还等什么,我明日就找人造水车。”
尚汐也高兴,解决灌溉的问题,年底肯定能多打不少粮食,“明日得找几个明白人,我知道原理,但是不知道那东西具体长什么样。”
“明早我就派人去请明白人,趁早把水车造出来。”
说着程风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打算上床睡觉,程攸宁见了也解衣服,尚汐看着说风就是雨的父子两个连连摇头,“攸宁,你今日是打算不走了。”
“孩儿不走了,今日就在您和爹这里对付一晚。”
程风笑了,“睡我和你娘中间很委屈你吗?委屈你回太子府,实在想赖在王府,你可以去你自己的小院,你的床榻铺盖都还在。”
程攸宁滋溜蹿到床上,在床的最里面躺下了,那样子是铁了心的在这里睡了。
程风摇摇头,跟着也上了床,可是嘴上还说:“儿子,你这个年纪不能跟着父母同床了。”
程攸宁赖皮地嚷嚷着:“孩儿就要睡在这里,我就不信爹爹会赶我走。”
程风自然不会赶他儿子走,他享受他儿子和他亲昵时的小幸福。
不过这对父子早上一个起的比一个早,天还未亮,程风就起身安排人去找能造风车的人了,而程攸宁则是骑着马一路向北疾驰而去,另一匹马背上的乔榕兴奋中带着隐隐的不安,“殿下,我们真的要去汴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