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要笑不笑的样子说明了他对韩家的不理解,韩家虽然财大气粗但举家搬迁难免伤筋动骨,不快些投身经商,他们却选择了寄人篱下,煞费苦心的想要谋取一官半职,奉乞的官职岂是那么好谋取的,有本事的人可以连生数职,没真才实学的就如同韩家的兄弟,有门无路。
万敛行迟迟不来王府已经说明一切,这官不是叫个人就能当的。
再看看风流成性的韩家兄弟,妻妾成群也就罢了,这才搬来奉乞不足月于,人家就开始添丁进口了,并且带回来的人还不是出身名门,而是风月场所里面的女子,程风对此非常不看好。
兴趣无穷的程攸宁却在一边穷追不舍地问程风,“爹爹,韩老二带回来的是什么女子啊?”
“听说是风尘女子。”程风说的委婉,其实不是听说,实则此人就是风尘女子。
可近日来,程风没有听到一点韩家二老反对的声音,是他们的默许导致此女子大摇大摆的过了门。
“风尘女子?是风月场所里面的女子吗?”程攸宁一下来了兴致,眼睛也散发出奇异的光芒,“爹爹,此女子不会是拂柳吧!”
“儿子,你这脑袋瓜里面能不能装点有用的东西,怎么爹爹一提风尘女子,你就激动的想到拂柳。”
“还不是葛爷爷和娇满楼的拂柳行苟且之事,在孩儿的心里这拂柳就是我葛爷爷的人了,孩儿如此激动也是担心拂柳被韩老二拐走,拂柳可是我葛爷爷的小心肝,拂柳若是跟人跑了,那我葛爷爷不得拿着酒壶哭上个三天三夜啊,以后他那些酸臭的情诗还对谁吟诵啊。”
程风一听,这孩子哪里是担心他葛爷爷情投意合的拂柳被人抢走啊,这孩子分明是在嘲讽葛东青的风流成性啊。
“嘿,儿子,你可不能没大没小的,诬陷你葛爷爷的话可不要乱说,你葛爷爷可是你小爷爷的义弟,还有那韩家老二是你的长辈,你别一口一个‘韩老二’的叫着,要是被你奶奶听了去,少不了一通说教。”
程攸宁无法无天惯了,能让他害怕的东西不多,他奶奶的训斥和唠叨倒是可以算上一个了,不过可他嘴上不服,“哼,我奶奶这人啊真是年纪大了,看人的眼光都退步了。”
“嘿,你这阴阳怪气的要说什么啊!你奶奶看人的眼光怎么就不行了。”
“爹爹你发现没,韩家的兄弟一个个良莠不齐,找不出一个出彩的,不过他们却有本事把奶奶哄的日日开心,就连韩念夏那个缺根筋的人奶奶见了她也欢喜的不行,哼,奶奶还真是老喽。”
程攸宁说话的尾音拉的老长老长,这可把程风给逗坏了,他搂着程攸宁一边往前走,一边笑了个不停,“儿子,你什么时候学会了阴阳怪气了,他们毕竟是你奶奶的娘家人嘛,人家见到娘家人能不高兴嘛。”
“那韩老二领回来的那个风尘女子到底是不是拂柳啊?”
“你追根究底的关心这个做什么?”
“那还不是因为拂柳是我葛爷爷的姘头,韩老二要是真把拂柳领回来了,孩儿得去给我葛爷爷报信,让我葛爷爷把拂柳给争回来。”
程攸宁哪有这等好心,他想看热闹才是真的,他的小心思还瞒不住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