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岐川没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喉咙发紧。
“一点都不难看。”
宋绵雪笑了下,虽然还是有些虚弱,眼神却亮晶晶的。
“骗人。”
虽然宋绵雪说过不希望别人进来陪自己,但是谢岐川进来后,她的状态明显好不少,再次开始配合护士的话调整起了呼吸。
谢岐川问一旁的医生,“怎么样?”
医生没有多说,但看表情应该情况还是不太好,看宋绵雪被折腾的小脸苍白,谢岐川问。
“打了无痛吗?”
“打了。”医生为难道,“但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
不知又过了几个小时,终于开到五指,见孩子迟迟没动静。
宋绵雪心里也生了些绝望,莫名其妙冒出个念头,她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谢岐川,我是不是要死了…。。”她死死地攥紧谢岐川的胳膊。
谢岐川瞳孔骤然一缩,“不准说这种话。”
宋绵雪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有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忍不住努力睁开眼看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眼。
宋绵雪感受着身体里传来的钝痛,一想到这样的痛还不知道要承受多久,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挺不过这关了。
“如果我死了……”宋绵雪艰难道,“记得把我的包包衣服那些烧给我。”
“……”
“我衣帽间里那件新买的蓝色高定裙是我最喜欢的,千万不要忘了。”
“……”
听着她仿佛交代着遗言一般的话,谢岐川面无表情,冷着嗓音道。
“我不会。”
“如果你死了,我就把你的新衣服新包包全部送给谢明苒。”
“……”
宋绵雪瞪圆了眼,一下就来了精神。
“不许!”
“那就不要说这种话。”
谢岐川亲了亲她的额头,语气几乎是恳求,“就当是为了你自己,不要放弃。”
那个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却在宋绵雪心中泛起淡淡涟漪。
她轻轻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