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系统这个浪荡的语气还是让她想爆炸。
特别是贺天赐见她没反应,还屈尊降贵地起身向她逼近:“我妈回国疗养,你这个做儿媳的难道照顾一下都不行吗?”
“我妈最喜欢吃你做的花胶鸡,她明天上午十点落地,你早一点起……”
阮如安半靠在料理台上,眼神迷蒙地看着贺天赐一张一合的嘴,声音仿佛隔了一层水幕般含混不清。她觉得贺天赐就像一条吐泡泡的鱼,叽里咕噜半天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一条鱼,难道不该待在大润发的案板上吗?
“啪——”
贺天赐:“?”
他不敢置信地捂住脸,震惊道:“你敢打我?”
阮如安哼笑一声,从身后摸出杀鱼刀:“不光敢打你,还敢捅你呢,再说一句试试?”
贺天赐:“……”
系统:【……】
“唔!”
电流忽然劈下,令人猝不及防。阮如安呼吸一滞,手上的刀也就“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她本能地向在场的唯一一个人投去求助的目光,却只见贺天赐退后几步,神色冷淡道:“我没碰过你,摄像头在哪儿?同样的小伎俩就别拿出来用了。”
这是什么垃圾人。
阮如安在内心默默竖了个中指,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顺着柜子缓缓滑落。
“阮如安?”贺天赐警惕地观望了一会儿,见阮如安只是软绵绵地垂着头,这才蹲下身推了推她,见她确实已经昏睡过去,这才缓身将她抱起,凑在她耳边呢喃:
“都这样了还敢喝酒,最起码也该爱惜一下身体……”
智能ai随着他的脚步激活灯光,他踢开房门,等在楼道内的保安立刻上前,想把他怀里的人接过去。
贺天赐侧了一下身,抱着阮如安吩咐道:“找个医生过来,嗯,和化妆师一起来。她喝酒了,画个妆好看起来精神些,别让长辈们担心……还有,上她次穿的那件礼服还算好看,找个同样风格但别那么暴露的……”
“夫人,夫人?”
翌日,阮如安被阵阵的叫魂声吵醒。她拧着眉头,用尽了意志力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醉宿的后遗症席卷而来,直让她晕了好一会儿眼前才缓缓聚焦。
等候多时的人见她醒来,立刻围了上去。
“夫人快起来吧,老妇人带了一个女孩回家,说是在国外遇到的,现在正在餐厅吃饭呢。”
阮如安额头生疼。扫视了一圈,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别墅,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过。
阳光透过窗棂,给色彩冷淡的家具披上了温暖的外衣,屋内盈满了薰衣草香,清冽的味道稍微驱散了一些酒气,让她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舒缓了些。
借着佣人的手劲,她翻身起床,回忆昨晚。
从关乐那里出来后,她应该是回了市中心的家,但似乎一进门就撞到了什么脏东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