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弘毅脸色阴沉如水。
张经文说的没错,他们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刘汉山嫡系旁系。
就算没有贪污受贿、滥用职权,但吃吃喝喝、礼尚往来总是有的。
这种事可大可小,一般也就抓大放小。
没有原则性大事,睁一眼闭一眼就过去了。
若是有其他事,那就都是罪,上纲上线,变本加厉扣帽子。
万一真被捅到省纪委那里,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此时此刻,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严弘毅不由得有点后悔。
早知道就不得罪林烽了。
他放缓了态度,挤出一个笑容。
只是被林烽打肿的脸,笑起来有点吓人。
“老哥,那就辛苦你了,我现在处境微妙,以后有啥消息,咱俩互通一下,也好有个照应!”
“那是自然!”张经文答应道。
原本两个人,一个是市委办主任,一个是政府办主任。
各自服务领导,井水不犯河水。
甚至有时候意见相左,互不对付。
但自从秦澜空降,两个一同上过中青年干部培训班的冷脸冷面同学,就变成了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好得像穿一条裤子。
张经文当即给林烽打电话,态度春风和煦,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林老弟啊,刚才开会,我态度有些急躁,你别介意啊!”
林烽接到电话,并不意外。
张经文这么说,他就坡下驴。
“理解理解,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就事论事。我也语气太冲,您别往心里去!”
“晚上我组个局,林老弟赏个光,咱们聚一聚呗!就当庆祝老弟升职!”张经文抛出橄榄枝。
“别别别,有什么好庆祝的,老弟受之有愧。”
宴无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