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岁也委屈了,噘着嘴,“许诺的许,知了的知,岁岁平安的岁啊。”
沈遂之闭上了眼。
岁岁平安……许知岁。
所以在他怀里这个许知岁,的确就是他知道的那个许知岁。
是他那个大侄子的未婚妻,三天后就要跟他那大侄子举行婚礼的,许知岁。
沈遂之不认为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所以他这是被她算计了?
而她一直说的她的老公,就是他那个侄子沈昊?
她刚才说把她弄得很疼的人,也是沈昊?
也是,沈昊那玩意儿向来爱玩,他能懂什么怜香惜玉!
想到这些,沈遂之心如烈火烹油,又像是被冰刀戳出了窟窿。
谁能想到,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就能让他体会到这二十五年都没体会过的情绪。
又烫又冷的,说不出是嫉妒还是嫉恨,总归是快疯了。
他咬牙沉默不语,许知岁戳了戳他心口,“你到底怎么了,他还在敲门呢?”
沈遂之睁开眼,她那可怜巴巴的委屈样让他的太阳穴狠狠跳了几下。
她还装得挺像。
刚才的浓情和温柔尽数散去,他开口,音色间都敛着冷漠,“我听见了。”
他当然听见了,还听得很清楚。
甚至他第一次发现,瑞安酒店房间的隔音效果竟然这样差,想听不见都不行。
许知岁看着他沉下的脸色有些怕,却还是小声问,“那怎么办?”
沈遂之已经是面无表情,他忍着头痛问她,“你想怎么办?”
他也很想知道,她想怎么办?
他冷冰冰的模样让许知岁无措又委屈,推了推他,“你去开个门跟他解释下啊?”
沈遂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眯眸,“我去解释,解释什么?”
门外那个来捉奸的男人是他大侄子,她要让他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