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
宽大的黑伞将两人遮得严严实实,阮梨终于可抬起头,望进霍砚舟深湛的眼底,“你怎……来了?”
他怎会,这样突然现在她面前。
喉结轻动,霍砚舟平第一次这样的恍惚。
京北飞苏市的航班每天只有两班,他不得不绕至海市,又开了一小时的车。这短短的几小时于他像是过了漫长的一。
心里只有一念头,他必须马上见到她。
原来方寸大乱是这样一种感觉。
“打你电话一直提示关机,辗转问到你人在这里。”霍砚舟咽咽嗓子,“方联的事……”
“霍砚舟。”阮梨打断了他的话,只一瞬不瞬看着面前的男人,想要看进他的眼底、心间。
“我可相信你吗?”
时间仿佛凝滞,周遭都变得阒寂,连簌簌的雨落声都一并被屏蔽掉。
雨水将天空浇得灰白,漫长的对望里,阮梨听见霍砚舟问她,很轻的
()一句话,“你愿意相信我吗?”
乍然道这消息的时候,阮梨是慌乱的。可她认真读了篇新闻,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字是恒远的回应,包括和方联达合作的家公司,也是作几经辗转扒的。
像是有人故意在释放一信号,将方联和京北霍家捆绑挂钩,引人遐想。
阮梨不太懂商场上的事,但从小耳濡目染,她道所见不一就是真,需要更的能力分析判断,揭开障雾。
她能力有限,五分信五分不信,但心中的座天平是什时候因何倾斜了呢?
阮梨想,就是因为眼前这人。
因为霍砚舟这三字。
他说他从来都不是好人,但他会帮她找回被人抢走的模仿,会给霍淼淼画一整本小猫的画册,会在亚升濒临绝境的时候伸援手。
这样的霍砚舟,阮梨不相信他会在和她有了这样的关系和牵连后,还做背刺亚升的事情。
而他时刻现在她面前,显然只为了一句解释。
阮梨道,她心中的柄天平已经轰然倾斜。
她伸手,穿过西装的里料,缓缓圈住霍砚舟的腰。
阮梨的脸颊贴在男人的胸口,他黑色衬衫的衣料已经被浇湿,微凉的触感。
她听见霍砚舟沉稳的心跳声。
她说:“霍砚舟,我想相信你。”
一瞬间,霍砚舟听到了心跳落的声音。
他的笙笙,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