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也在加快,“咚咚”如锣鼓密集。
昔年徒手骑上猛虎后背,在它伤口上啮咬,被颠得撞上山石高树,连腿都折断一条时,他的心跳都没有这么快。
“阿月。”他试着放出几分乖戾,“我们之间,无法、也不能用‘算了’这个词。”
云心月像是后脖颈被扎了一针,先有点被刺了一下的麻痒传来,随后有冷意从脊背侵袭,一路爬上后脑勺。
这种刺激,除了危险之外,似乎还伴随着点儿古怪的畅快,落后两步到来,让她隐隐……有些兴奋?
完了。
她是不是和疯批皇叔待多了,XP从温柔系转到……唔,这种奇怪的地方了吧?
想到这里,她的心跳更厉害了。
她吞了一口唾沫,忽地生出想要再刺激刺激他的念头:“为什么不能?你……”
话还没说完,他便用膝盖撞开她双膝,半跪在榻上。
云心月退无可退。
他伸手撑在她脸颊边,停在膝上的影子慢慢顺着腰腹往上攀爬,将她一寸寸覆盖。
杉木与白茶的气息,点点侵入。
少年宽肩窄腰,本就足够高大精壮,居高临下的姿态,带着一股说不清楚的威胁和……性。感。
草草掩盖住领子的宽袍,因他动作散开,露出一线,有几滴未干的水珠,顺着那一线往下滑落。
她的眼神不自觉跟随。
略有些冰凉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他还是专注盯着她眼睛。
“阿月。”楼泊舟呼吸颤动,嗓音却极轻,脸色亦有些许苍白,“不可以说那样的话。”
不能,不准,也不行。
他听不得……
云心月眼睫毛跟着他的呼吸颤了一下。
明明最有压迫感,看起来占据上风的人分明是他,但他现在瞧着就像破碎的琉璃,眼神似乎藏着几丝一触即发的痛苦与癫狂,可往深处看,却是那么冥茫空落。
仿佛心里从未有过着落一样。
“不说不说。”她看得心疼,刺激不下去了,张开手把他脖子圈住,轻轻拍着他的后脊背,生怕他急得喘不上气,“刚才是我糊涂,说错了话。”
“阿月……”
“在在在。”
他拉开她的手臂,用手掌将她两只手的手腕并在一起,牢牢圈住,压到头顶上。
“??”
骤然失去行动力,云心月惊呼一声。
下一刻,唇上就是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