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尝不可。
“怎么了吗?”云心月总觉得他的神色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我说的话,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在脑袋里回想过滤了一遍,除了有些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肉麻之外,应该没什么可以钻的空子才对。
难道这对皇叔男主来说,还不够肉麻吗?他总不会想听,古早小说那种排比式的表白吧。
她觉得自己办不到。
“没有。”楼泊舟收起自己黑沉的眸色,唇角温和笑意瞬间真切许多。
云心月不敢掉以轻心,困得连连打哈欠也没催他离开。
倒是少年一反常态,让她好好歇息,他从窗户翻到露台,又从露台攀到楼策安屋内。
有风入户,吹乱一头黑发蒙住双眼的楼策安停下手中动作。
待窗户关上,他才好脾气整理自己,重新称算药材:“长兄回来了?”
楼泊舟:“难不成,还有旁人会翻你的窗?你们不是说,只有未曾教化的蛮人,才会随便翻窗。”
楼策安:“……”
这只是寒暄。
罢了。
“这话我没说过,长兄不要算在我身上。”他将称好的药倒在纸上包好。
楼泊舟走到榻边坐下:“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脾气很好的楼策安温声道:“长兄尽管说。”
“什么叫温润君子?”
“《诗经》有言,‘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大概就是说,温润的君子,就像一块柔润有光泽的玉一样,其容色、言语和性情,该当温和顺从,不刺人?”
“你看我有几分温润君子的模样?”
楼策安:“??”
兄长,撞邪了?
他转身看向捏了一条肚子鼓胀的金线蛇把玩的少年郎君,默了默。
“容色?”
楼泊舟蹙眉,右手大拇指在食指根部的银色戒指上一按,一片利器弹出来。
他在自己左臂上,臂钏的空隙里划了一刀,让金蛇吸食。大拇指一动,利器又收回。
楼策安放下药包,去寻金创药。
“只有容色吗?”楼泊舟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
楼策安将东西摆上托盘,走向榻边小凳:“长兄有自己的性情与言语习惯,纵然并非温润君子之类,又何妨呢?”
这世间,何必非要人人趋同。
他将托盘放下,也无催促之意,只同坐等着他把蛇喂好。